“儿子,甩点儿黑狗血出去。”
老陈扫向小陈,话音一落,小陈立马拽下身后的背篓。
伴随着鬼哭狼嚎的呜咽声,一碗红艳艳的狗血甩出去。
地上的纸火只跳了几分钟,便彻底熄灭,小陈跳开烧纸的方位。
几分钟后,急驶而来的轿车从对面马路上驶来,紧接着又是第二辆,第三辆…
望着急驶而过的车辆,小陈甩了甩手上的装血袋,难得面上划过一抹流里流气的神情。
“还得是咱这黑狗血,不论走到哪儿,都用的上。”
破了鬼打墙,接下来的路可谓畅通无阻。
车子很快便来到警局门外,刘峰一早便等在了门口。
他这几天一直在忙案子的事,饭都顾不上吃,原本肥胖的面颊也干瘪了下来,瘦了不少。
看到我跟老陈几人从车上下来,脸上立马浮出一抹笑意。
“平安姑娘。”
我点头,有些错愕他怎么会在这里。
刘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是完全奔我来的,知道我今晚会来,便开车过来了。
顺便,想跟我聊聊他姐夫的案子。
他姐夫的案子一直没什么进展,这边又定了张日章死刑犯的罪,实在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简单客套过后,我将老陈二人介绍给他,随后一行人来到解剖室。
经过解剖,张日章老婆的身体已经被肢解成了各个小肉块。
小陈压着恶心,将肢解下来的尸块重新缝合。
这段日子张日章老婆的尸体总在解剖室里乱动,弄的值夜班的女警不敢睡觉。
现在总算把这“瘟神”
弄走了,负责案件的老警察苦不堪言。
“你们再不来,我这警局都不能开了,快弄走吧,真不是人干的活。”
小陈笑着将尸体背出去,老陈跟在后面,朱砂绳捆尸,只要不碰到雷雨天气,出了警局的门,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平安,我先将这玩意儿送去焚了,你跟我爹就在这儿等着。”
安顿好我跟老陈,小陈背着尸体上了车。
刘峰走过来,问我有没有时间,我暼了身边的老陈一眼。
知道他什么意思,“有安静的地方吗?”
“当然有”
,看我愿意帮忙,刘峰立马问人借了钥匙来到三楼。
三楼是办案的地方,夜里一般没什么人,进门后,刘峰便将与案件有关的资料都拿了出来。
随即端了两杯水递过来,老陈暼了他一眼有些好笑。
“这可是案件资料,你就不怕我俩…”
老陈冲我指了指,“给你泄露出去?”
刘峰嘿嘿笑了两声,自然是怕,但他不信我俩会是那种人。
“再说,老话不都说好了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得,就你小子嘴贫”
,老陈翻开案发资料,首先映入眼帘的。
就是那张前台被人谋杀的事件,后脑勺上还插着铆钉。
我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不对劲,但老陈盯着,却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