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吗?”
“呃……”陈守当然已经吃了,路上吃了十个馒头加十个肉包子垫了肚子,让路人直呼牛逼。
“我已经吃了,你快吃吧。”
“嗯。”
等赵珍珏吃完包子,两人又收拾了各自房间,之后因为还要和赵荣昌一同去公证处,也就打车去了警局。
自报身份来意后,警局很快就有人专门来处理这件事,毕竟珪省和七水的警方早已打点过,何况这种横跨几个省的拐卖案,既是曾经的丑闻,也是如今的功绩。
陈守作为解救人一直陪同赵珍珏做完了各种手续和笔录。
等到做完这些之后赵荣昌才姗姗来迟。
刚一见面,就听赵荣昌不耐烦地说道:“赶紧过完手续,我还要回去上班。”
“好,就在这里拟定协议吧。”
赵珍珏只是附和了对方,坐到了座椅上和警方以及赵荣昌开始现场拟定协议,可陈守却是双眼一眯,他能感受到赵荣昌身上那股杀意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平静且强烈。
‘铁了心要杀人?还有那只幽魂呢?是还藏在赵荣昌身体里?’
想到这,陈守抬头一扫,不仅赵荣昌身上没有幽魂的踪影,就连整个警局里的幽魂都很少。
回想起七水的警局好像也是这样,那只寄生在李兴运体内的幽魂也是一见管理处的人就走,这一切是有什么因果关系吗?
‘不,现在的重点是这家伙打算做什么?’
陈守心中暗想,表面上没有什么动作,精神却是紧绷了起来,将自己的五感提升到最敏锐的程度。
在陈守的注视下,两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很快签署了遗产过继的协议,之后两边人又很是默契地分开打车去了公证处和房产局。
考虑到舆论,官方自然是一路绿灯,到了下午,一切就都已经尘埃落定,只需半个月,赵珍珏就能回到自己的家里。
公证处前,赵珍珏朝赵荣昌说了一句“再见”后,便和陈守一同离开。
赵荣昌看着并肩离去的陈守和赵珍珏,黑炭一样的脸色下露出一丝讥讽。
“狗男女,等死吧!我的终究是我的!”说完,他便打车回家。
赵荣昌的话自然落在了一直监听的陈守耳朵里,让他眉眼都低沉了几分。
两人就这样一路走到了一处公园附近的偏僻小道后,赵珍珏的清幽的声音在陈守耳边响起。
“你一路看起来很紧张。”
“……”
你亲叔叔要杀你这种话陈守有点说不出口,只能旁敲侧击:“你不觉得赵荣昌有点怪?”
“我知道。”赵珍珏点了点头,接着又露出了某种释怀的微笑:“可那又怎么样呢?我已经不在乎他怎么想了。”
她将双手背在身后,迎着阳光,轻轻跃出几步,随后转身,衣摆与青丝飞舞,好像一朵枯萎已久的花儿重新盛开,露出笑容,向陈守说道:“我打算收拾好房子和店铺,再将我爸妈的墓移到老家的祖坟,然后……”
‘然后你要去哪儿?’
陈守正要将心中的这份所想脱口而出,但尚未放松的感知却骤然察觉到一丝寒意。
一股杀意传来,陈守瞳孔骤缩,整个身子猛地弓起。直觉告诉自己,这杀意的主人对自己有威胁。
五感六识不再以隐蔽的方式探查周围,而是全部集中在恶意传来的方向。
仅仅一瞬,陈守就锁定了对方的位置。
这时他才想到,自己和赵珍珏虽然是在公园后回酒店的一处偏僻近道上,但也不至于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大意了,要不要逃?’
而这个念头在升起的同时立刻被陈守否定。
‘不,不能逃!不用战纹带着赵珍珏逃的话自己很可能护不住她,而且这里是城区,对方必然有所忌惮,他的气息并不强盛,更能被我感知到,很可能与我本身实力相当。’
两军狭路相逢,力不悬殊,那便唯有勇者胜!
感知到杀意后,三念之间陈守便已做好决断,周身血气上涌,双脚猛踩地面石砖,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向右后方一处绿化林中,一拳递出,如攻城之锤直指一株树下阴影。
恐怖的拳压隐隐撕裂空气,隐藏在阴影中的人终于确信陈守是一个肉身强化的觉醒者,立刻遁出树影意图躲开这一拳。
陈守眼中精光一闪。
想躲?那就是怕了。
那就更不能让你躲过这第一招!
陈守双眼瞳孔凝缩如针,口中轻吐一口浊气,手中化拳为刀,弃狂猛以换锋芒,脚步再向前一踏,宛若出鞘之刀斩向那不怀好意之人。
极之下,陈守的手刀与真刀没有多大区别,将那隐藏在阴影中的人一击斩退,同时划破他的衣物,斩入他胸口血肉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