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珩闻言,急得差点拔针:“你去验个屁,我就算难受死,也不会让你标记我。”
谈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扯了扯唇:“你想多了,我只是好奇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能有多低。”
贺斯珩一愣:“什么?”
谈:“好让你死心,情的时候千万别找上我。”
贺斯珩:“……”
这狗东西,今年吃了多少笋啊。
三十分钟后,匹配度测定结果出来。
贺斯珩盯着报告单上的1oo%匹配陷入微妙的沉默。
万分之一概率s级a1pha,比前者更稀有的s级omega,比前二者概率更稀少的百分百信息素匹配,老天爷明摆着这是让他把脖子洗干净,送过去给谈啃。
气氛实在微妙,医生干笑了两声:“你们俩要不再协商一下?”
贺斯珩木着脸把纸质报告单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麻烦给我多开几支抑制剂。”
他就算被针扎成刺猬,也不会让谈咬。
*
医院这遭花了好几个小时,晚上近十点,贺斯珩才回到家。
因为稀少和脆弱,omega在如今社会是珍稀性别,尤其是他这种s级别的,国家会重点保护。离开医院前,医生特意叮嘱,已经过完分化期,他的个人信息数据需要尽快登记修改,把性别改成omega,才能受到合法保护。
贺斯珩一进门,刚好撞见下楼的贺云朗,挨了一句:“这么晚才回来,你小子是不是又去网吧鬼混了?”
被匹配度测定结果打击到,贺斯珩没什么精神地回:“没呢,跟琬琬姐吃了顿饭。”
贺斯珩藏不住事,从小就喜欢谈琬的事,在老贺家不是秘密。
贺云朗虽然和谈琮过不去,但对谈琬很是赏识,很乐意贺斯珩去把她给追到手,谈家的女儿嫁到贺家,这何曾不是一种赢局?
只可惜,谈琬分化成了a1pha。
思及此,贺云朗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儿子啊,别怪老爹唠叨,两个a1pha是没可能在一起的。”
说着又叹了口气:“也是,怪你老爹我,怎么就偏偏把痴情这优点遗传给了你呢。”
贺斯珩着实被这自恋的语气给无语到,正要把手里的检查单递过去,又听贺云朗问:“对了,你现在和谈念一个学校,他现在是个什么德行?你们开学是不是有个摸底考,谁拿了第一?”
“……我。”贺斯珩伸出去几厘的手收回来,“他这次没认真考,考得不怎么样。”
贺云朗不关注过程,只在意结果,听到贺斯珩考过了谈,立马喜笑颜开:“还得是我儿子,真争气!”
“你是不知道啊,谈琮那狗东西又抢了我一笔生意,虽然五千万也不多,但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样真是够气人的,你再接再厉继续保持,狠狠压过他儿子。”
贺云朗笑得很欣慰,又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问:“对了,你手里拿着什么?学校要我签名的?”
“没什么。”贺斯珩把检查单迭了两下塞进裤兜,“我回房了。”
贺云朗也没放心上,爽快挥手:“去吧去吧,这个月零花钱还够不够用?老爹给你翻个倍!”
贺斯珩没应声,自顾自回了卧室。
走到书桌前,随手把书包丢桌上,人也瘫坐在椅子上。
他的卧室在一楼,对面就是谈家,从这里望过去,依稀能看见对面别墅同样开着灯的一楼房间,那是谈的卧室。
原本他们俩的卧室都在二楼,在他们还没有针锋相对的时候,为了方便对方偷偷翻墙过来玩,一前一后地把卧室搬到了楼下。
谈小时候是个病秧子,三天两头地生病吃药打针,简直跟瓷娃娃一样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