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婧冉卻再一次讓他失望了。
迎著少年漆黑的瞳仁和通紅的眼尾,李婧冉平靜抬眼注視他:「是啊,的確有件事要你答應我。」
李元牧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頭上那鑽心的痛讓他暴躁得想殺人,他扯著嘴角道:「說。」
果真如此,又是如此。
他早該知曉,眼前的女子就是個毒罌粟。
李婧冉抬起手,比劃了一下他們之間的距離,輕輕歪了下頭:「李元牧,低頭。」
李元牧嘴上輕嗤:「朕是你的狗麼?」
卻下意識地低下了頭,眼睫輕垂,竟有些莫名的乖巧。
李婧冉無聲笑了下。
果然還是個臭弟弟。
兩人分明都是錦衣玉食長大的,李婧冉也不算矮,但她和李元牧之間還是差了一大截。
其實她要是踮起腳也能摸到李元牧的頭,但她偏要他在她面前折腰。
她上前半步,像摸綠寶一樣,不太熟練地摸了下李元牧的頭髮。
少年脾氣暴戾,但一頭黑髮卻分外柔順,摸起來手感特別好,冰涼似綢緞。
感受到李婧冉的動作後,李元牧身子一僵,正待發作時卻聽李婧冉輕緩地道:「阿姊要你展眼舒眉,平安無虞,能做到嗎?」
李元牧怎麼都沒想到她的要求竟會是這個。
他心底粗略猜測過李婧冉會提出來的無理要求,要他繼續賞她面,要他掏空國庫供她享樂,要他把二哥的屍骨挖出來挫骨揚灰。
她卻說,她要他平安喜樂。
他怔怔瞧她,看到她艷麗的臉龐上是罕見的柔和,清涼的月光仿若為她蒙上了一層柔和的輕紗。
「。。。。。。只是這個?」李元牧啞聲問。
「自然。」李婧冉看準時機,悄悄撤出他的包圍圈,站在閣樓裡頭對他笑著伸出手,「回家嗎?」
不是回宮,而是回家。
李元牧張了張唇,嗓音有些悶。
「。。。。。。回。」
說實話,李元牧比李婧冉想像中要好制服很多。
雖然她沒法從小黃那裡看到任務進度,但她瞧這李元牧的反應,卻覺得形勢還是很喜人的。
主要是李元牧實在是很好哄騙,看著是個小瘋子,其實清澈又愚蠢。
她隨隨便便說了幾句輕飄飄的話,他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回公主府前,李婧冉狀似無意地對他道:「陛下,先前大祭司於祭壇上冒犯我的事,你可有所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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