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哥哥抽空一定会去看的。”
“赶紧吃饭吧,最后两天了迟到了不好。”
何雨柱照例将何雨水送到学校,然后自己再去鸿宾楼。
再过十几天就要过小年了,这会儿大街上也开始渐渐地有了“年味”。
鸿宾楼内,师兄们都已经开始备菜了。
听师兄们说,大师兄早上来过一次然后又走了。
倒是师父和师叔,今天居然罕见的一起结伴出现。
何雨柱刚换完衣服,就见蔺经理喜气洋洋地来了后厨。
“小何啊,今天还是娄先生的单。”
“四菜一汤,菜品随意挥。”
陈德海愣了一愣,随即便指着李国安哈哈大笑。
“师兄啊,你也今天呐!”
“被自己的徒弟追上的感觉怎么样啊?”
李国安到不恼怒,他依旧云淡风轻地说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柱子这孩子有出息我面子上也有光。”
“柱子,别听你师叔胡说。”
“好好做菜,不要给师父丢人。”
何雨柱点了点头,面色平静地说道:
“师父我知道的,我一定谨记您的教诲。”
娄半城之前来鸿宾楼,几乎都是为了李国安的川菜而来的。
而今天却放着李国安不要,点了何雨柱。
这在外界看来,也算是变相的说明李国安老了。
这前浪,已经死在沙滩上了。
怕何雨柱心里有压力,李国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们不要听别人说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不管是像我们当厨子也好,还是在厂里当工人也罢。”
“任何一门技术性的工作,它都是需要你们能够娴熟的掌握工作技术。”
“不论做什么行业,无可替代的永远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技术。”
“想要不被人替代,就只有努力的进步。”
“你们要进步,同样的我这个当师父的也要进步。”
“换句话说,哪怕是我不教你们、我藏私。”
“但只要是你们在进步、而我这个师父还在原地踏步,那么我这个师父迟早也摆脱不了被“饿死”的命运。”
“这话不仅是说给你们小师弟听的,同样也是说给你们听的。”
“我李国安,从来不信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我只知道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惑。”
“我在教你们的过程中,同样也能认识到自己的问题。”
“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必定是个气量狭小、心胸狭窄之人。”
李国安话音一落,后厨内沉寂两秒随后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徒弟们敬佩师父大义,而陈德海似乎也知道了为什么三个徒弟里、师父最偏爱大师兄。
大师兄温和敦厚,对他和二师兄也是照料有加。
他不似二师兄那般奸猾,也不似他这般争强好胜。
心中多年的执念突然散了,陈德海却只觉得浑身轻松。
他上前抱住了李国安,自内心地对他道了谢。
谢他幼时的陪伴,也谢他这些年来对他的容忍。
小师弟能看的开,李国安心里也很高兴。
他们这些师兄弟,自从师父死后便渐行渐远。
他作为大师兄,每每祭拜师父的时候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自打第一次看见师叔的时候,他们就觉得师父和师叔之间的氛围不对。
不过师父和师叔的事儿,哪里是他们这些做徒弟的能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