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关进大牢。
前一秒她还在惩治奸恶,下一秒就沦为阶下囚,这剧情反转之快令人咋舌。
大牢里阴暗潮湿,霉味刺鼻,熏得人头晕脑胀。
牢房的地面坑洼不平,布满了污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墙壁上的青苔在阴暗的角落里肆意生长,像是一片片绿色的幽灵。
头顶上的天花板,时不时有水滴落下,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里回荡,每一滴都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那个孙牢头,眼珠乱转,看着就不像好人,故意把宁瑶安排到最脏乱差的牢房,里面老鼠蟑螂肆意横行,宛如人间地狱。
不仅如此,他还克扣宁瑶的食物,每餐只给两个硬邦邦的馒头,这分明是想饿死她。
“呵呵,想饿死我?你怕是想美事呢!”
宁瑶冷笑,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前世吃过那么多苦,这点磨难算不了什么,她不信自己会被困死在此。
赵大人前来审讯,一脸奸相,说话阴阳怪气,句句暗示宁瑶认罪。
“宁瑶啊宁瑶,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世上有些事,不是你逞强就能解决的。”
赵大人故作高深地捋了捋胡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是乖乖认罪,本官还能给你个痛快。”
“赵大人,莫要以为自己多活了几年,就可以颠倒黑白。
这世间事,自有公道在,您以为仗着那点权势就能让我屈服,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宁瑶行得正坐得端,今日您如此作为,他日必定自食恶果。”
宁瑶挑眉,满脸不屑,“认罪?我犯了什么罪?赵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要是拿不出证据,小心我告你诽谤!”
“证据?哼,本官要是有证据,还会在这里跟你废话?”
赵大人被怼得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来人啊,给我上刑!”
“慢着!”
宁瑶厉声喝道,“赵大人,你这是屈打成招!
我劝你三思而后行,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审讯室里,那几支蜡烛的烛泪不停地流淌,仿佛是被这紧张的气氛所融化。
四周的墙壁破旧不堪,墙皮脱落的地方露出里面粗糙的砖石,像是一张张斑驳的鬼脸。
角落里有一只蜘蛛在悄悄地结网,它的存在似乎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压抑,小心翼翼地伸展着蛛丝。
桌子上的惊堂木仿佛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赵大人愤怒地拍碎。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赵大人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和宁瑶坚定的反驳声在空气中回荡。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气氛剑拔弩张。
赵大人被宁瑶驳得哑口无言,气得脸色铁青,而宁瑶则面不改色,镇定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大人拂袖而去,撂下一句狠话,“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宁瑶看着赵大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突然,牢房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一个黑影闪过。
“谁?”
宁瑶警惕地问道。
黑影又闪了一下,一个纸团滚到她脚边。
宁瑶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滚到脚边的纸团,身体微微前倾,像是一只发现猎物的猎豹。
她蹲下身子,伸出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捡起纸团,那动作轻柔而又迅速,仿佛这个纸团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将纸团拿到眼前,手指轻轻展开,眼睛里充满了急切和担忧。
借着昏暗的光线展开,上面写着“村里…疫病…加重…”
。
宁瑶的心猛地一沉,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被困在这里,外面的人怎么办?她好不容易研制出药方,之前为了研制这个药方,多少个日夜在深山老林寻找药材,看着那些饱受疫病折磨的村民,她的内心就像被火灼烧一样。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出去,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让疫病继续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