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司坊的人都控制住没有?”张明玄问道。
“大人,教司坊的有嫌疑的人已经被太子手下的6千户早早扣下了,都在院中。”一名小旗出身禀报。
“大人,刘大人从来不进女色,像教司坊,春月楼之类的地方他从来不会去的。”
小飞子淹没在一众人高马大的翎羽卫中间,很不显眼。
张明玄点了点头后,又摆了摆手;“你们继续巡查其他线索,我去找太子问个明白。”
说完,他直奔李景的包房。
“张大人,可查明白了?”
李景手拿一把折扇,挑着玉眉问道。
“太子可查明白了!”
张明玄面带怒色,心中烦闷。
“看张大人的心情,是在怀疑本宫?”
“微臣不敢!”
张明玄半跪拱手,语气微冲的回道。
“既然不敢,就别废话了,随我来吧。”
李景抬起扇子在屋里招了招。
屋里面走出一个红色薄纱裙摆紧裹着露着小半部分乳房的女子。
张明玄目光微怔住。
一个俏白瓜子儿脸的美人儿,她眼里带着一丝泪痕。
正是亓元囝囝。
“张大人随本宫一同前往吧。”
“不知太子要带我去哪里,我还要查案!”
张明玄口中问道,心中不悦,同时好奇太子领着亓元囝囝去干什么,还要叫上自己。
“你若想知道刘大人被谁杀的,就跟着我,若是你要查刘大人被谁杀的,你就待在这里查案好了。”
“请殿下明示!”
张明玄听得一头雾水,跪地沉声问道。
那太子撇了撇薄唇,没有搭理张明玄,而是领着亓元囝囝和一队贴身侍卫下了楼;“6冥,走了。”
那亓元囝囝回头朝着张明玄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张明玄跟上。
张明玄心头疑惑顿生,这亓元囝囝本与太子有杀父之仇,怎么今天在天子面前如此唯诺恭敬,似乎还哭过一场,想到此处,他更加好奇;“王汉,你留十人在此继续查案,老郭,老荡,带上其余的人,与我一起跟随太子。”
王汉应了声是,便留下房中在查案的十名翎羽卫。
张明玄领着百十多号翎羽卫人跟着太子出了教司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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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德府内正堂。
一个面色苍白瘦骨伶仃的老头,一身白色囚服,坐在堂中。
他手中颤抖的夹着一双筷子,注视着盘中颗清豆,一粒一粒往嘴里送。
“爹!”
亓元囝囝似有千万利刀在心中,一边哭泣一边跑入堂中。
那瘦骨伶仃的老头,正是亓元清河。
“不是说亓元清河已经死?”
张明玄紧随太子身后,惊骇的看着太子,他并没有见过亓元清河,但此人只能是亓元清河。
“你听谁说的?”
李景带着质问的语气扫视张明玄,他将手中的折扇在手里敲了敲。
张明玄看了一眼身后的郭卓然,郭卓然同样面露震惊。
“呵呵,张大人,翎羽卫传出来的消息你也信?”
李景装作恍然大悟,轻笑一声,随后指了指6冥;“既然亓元清河已经在王府安顿,国师卜大真与叶不闻又被陛下支到了边关,剩下一些宫中小鱼烂虾,你带人去摆平!”
话音落下,那6冥将手中的丝巾揣入怀中,对着李景娇声应了声“是”。
随后一阵疾风从堂内划过,6冥一步飞出堂门,御起轻功,猛跃数米,踩着王府屋檐,飞驰向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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