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叮囑的事叮囑的差不多後懷桑去幹活了,虞微咬了咬牙,也去幹活。
給大屋裡的男女體檢、採集精卵並未如虞微所想的那般尷尬,倒不是說她沒了羞恥心,而是屋裡的這些男女根本沒被當成人來養,話都不會說,如同家畜般只知吃喝與交配,完全無法交流,面對這樣一群人,即便性別不同,虞微也無法感到尷尬,只有熊熊怒火。
哪怕是遊戲,這樣的設定也足以令人氣炸,何況這還是個真實的世界,眼前的是一群人,不是npc。
幹完活後虞微去找懷桑交任務,在懷桑接過檢查匯報與儲存精的道具時問懷桑:「歸一宗的人如何了?」死光了沒?
懷桑道:「被關起來了。」
「你們沒殺他們?」虞微說完便覺得自己天真,這些修士明顯是外來者,而且很缺人手,必然要吸收本地勢力。
「他們有別的利用價值,不會殺。」懷桑安慰道。「但你也不用氣憤,活著有時會比死亡更痛苦。」
確定歸一宗的修士過得不好,虞微感覺自己心情好了三分,這才繼續接任務。
第二次任務時虞微看到了別的玩家。
先吃螃蟹的幾個傢伙因為復活太急被丹曦與檀弓再次送走,無法再上線,便跑去網上發帖發視頻,做自來水,經過他們的宣傳,確定這遊戲沒什麼問題,其餘拿到名額的玩家紛紛上線。
從玩家老實模樣(沒有看到只狗都要踹一腳,看到屋子就進去翻一翻),激動的感受自己的身體等情況,虞微估計這一批玩家除了五花馬,可能都是現實里的殘疾人。
當然,即便是殘疾人也有風采不同者,一名冠軍侯的玩家不知從哪翻出一把柴刀向城外跑去。
歸一城被護山大陣籠罩,不抬頭看天,風景與藍星差不多,大陣外卻是一片翻滾的黑暗霧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
冠軍侯沖得很快,回來得更快,從出生點回來的,但也不算白死。
霧氣里有魔物,冠軍侯與一頭魔物同歸於盡了,因此得到了一筆獎勵,比虞微干一天活的獎勵還豐厚,看得虞微眼饞不已,躍躍欲試想拿著柴刀去黑霧裡轉轉。
但看了看自己歸零的復活次數,虞微先去找了冠軍侯,表示想切磋一番。
冠軍侯看了眼虞微,判斷不是人妖號,這遊戲裡雖然能玩人妖號,但遊戲大概是為了防止有人利用人妖號在遊戲裡亂搞,因此人妖號改變的只是生理,聲音還是自己現實里真實聲音。「我不欺負女孩。」
虞微嘆氣,突然覺得懷桑小哥真好,若是懷桑小哥,絕不會有這種與女孩切磋是欺負女孩的念頭。
「你得打了才知道是誰欺負誰。」虞微不再管冠軍侯說什麼便朝冠軍侯攻了過去。
現實里難得看人打架,畢竟有法律,遊戲裡倒是有人想試試整活,有調戲丹曦的,有翻箱倒櫃的,有偷工具的。但才開始行動,一直不是在看小說便是在批公文的丹曦取出朱弓彤矢,一箭一個玩家,玩家跑出幾里地都沒用,那箭矢跟火箭似的,射程驚人的同時又仿佛按了追蹤器,箭出必有玩家下線。
每日只有一次復活機會,而每日顯然是按現實時間走,現實里一天是遊戲裡三十天,死了一次的玩家自然安分,沒死的玩家見了前車之鑑也消停下來。
這麼真實的遊戲,因為作死導致落別人一大截,誰甘心?
不能和npc交流,只做日常未免有些無聊,兩個玩家打起來,發現丹曦沒掏出朱弓彤矢對玩家進行教育,還湊了過來看戲,玩家們放心的圍觀起來。
冠軍侯與虞微打得相當精彩,你來我往,拳拳到肉。
「好,打得好。」
「精彩!」
「打!」
一名禾紅的玩家道:「我怎麼瞧著他倆打得跟武打電影似的?」
「他倆應該學過粗淺的拳腳功夫。」丹曦好奇的問:「武打電影是什麼?」
禾紅不假思索道:「武打電影就是有武打,而且打戲非常精彩好看的電影。」
「電影是什麼?」丹曦又問。
這是哪國玩家,居然連電影都沒看過,禾紅不由扭頭,沒看到玩家頭上必不可少的,但這不妨礙她認出丹曦。
丹曦容貌甚美,是當下出場的npc里顏值最高的,現實里根本找不出如此美麗的臉,每個玩家都印象深刻。
但是,你不是npc嗎?
npc會問電影是什麼這種問題嗎?
但要怎麼與一個明顯沒聽過電影的npc解釋什麼是電影?禾紅思考好一會才道:「是一種藝術創作方法,同小說很像,但小說是文字形式,而電影是真人扮演角色,再用工具錄下來給所有人看。」
丹曦想了想。「相當於用留影石記錄下一段發生過的事,供後人觀瞻,只不過電影裡發生的事是假的。」
禾紅愣了下。「留影石?那是什麼?」
丹曦憑空取出一塊刻著複雜符文的方形玉石。「就是這個,輸入靈力後可以記錄下影像,也可以令其放出儲存的影像。」
禾紅看著丹曦的手。「你從哪拿出來的?」
古裝影視劇好歹還做做樣子,從袖子裡拿東西,你就這麼憑空拿啊?
丹曦示意了下自己手腕上的玉鐲。「從空間鐲里拿的,你們沒有這個?」
「我們剛上線,沒錢,啥都買不起。」禾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