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根本出不了大山,更別提上好大學。
這讓她想起自己的死亡,媽媽在她高一那年不堪忍受家暴而逃離,聽說再嫁的男人不錯,還有了一個孩子,除了資助人的錢她算是白花了,自己沒能依照對方的期望對社會做出貢獻以外,其他她也沒什麼遺憾了。
秦肅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刻畫這個角色的,我感覺你已經對「他」相當了解。」
他想,或許可以從變態的角度了解那個兇手,進行突破。
許知知沉默了,她能說自己的親眼目睹?
兩人是在化妝間外的夾角聊,白升到時剛好聽到秦肅說的話。
他心裡嘆息一聲,秦肅這是病急亂投醫了。
當年他被自己叔叔藏好才免於被殺,過後親眼目睹叔叔的慘死,父親為了這個案子心力交瘁,臨近退休還滿心不甘。
他急於告慰叔叔在天之靈,也想解開自己和父親的心結。
可是十六年的接力追兇,這麼漫長的時間都沒獲得結果,現在詢問許知知無疑是求一個奇蹟。
或者說,是救命稻草。
「對這個角色的理解,我是通過沉浸式想像,「他」是一個十分自戀,現實社會中表現得十分老實,人生經歷順遂的人。」許知知斟酌後,開始描述一些自己看到的場景、過程以及後面對方圍觀自己成果的推測。
她也不怕秦肅查,她前世今生都很坦蕩,不懼怕任何人查。
秦肅聽得很認真,甚至還拿出手機錄音,許知知說的很多小細節都是他們沒有推斷到的,是經過發散性思考得來的,比如對方當時在現場,這是一個很重要,可能能找到兇手是誰的線索。
甚至她對兇手的性格、行為邏輯、心理想法似乎也有一定了解。
秦肅繼續問:「那你覺得「他」是男是女?」
這是一個謎團,也是這些年被詬病和攻擊的點,不光是因為頭髮,更多是體型和力量的推理。
「他應該是一個身體偏矮小,一米七左右身高,鍛鍊有素,能接觸各行業各業的男性,應該從小缺愛,母愛的缺失導致他反社會人格,有一個外人看來比較幸福的家庭,不斷學習知識,憧憬殺人,上一次殺人讓他宣洩了內心的壓抑,破壞美好讓他心靈得到補償,所以才會在幾起殺人案後隱沒在人海。」
許知知說著自己的猜測,這是她通過旁觀得來的,深入模仿罪犯就要了解對方,這些都是她的推斷,對面的人需要她就說。
得出這些推斷的依據是,她自身是女性,了解女性的細微動作、習慣,對方身上明顯沒有那些東西。
模擬罪犯雖然偏向她的體型和樣貌,但殺人操作和行為習慣卻和女性截然相反。
迷惑了兩次,她就反應過來自己之前誤會了一些東西。
那個女孩死得太慘了,她也希望對方能夠沉冤得雪。
她本該害怕恐慌,但想到女孩的慘狀,覺得自己不該害怕那個姑娘被砍碎拼湊的身體,而是應該儘可能清楚掌握兇手的特點,幫助女孩獲得一個公道。
所以她克服一次次的心理障礙和本能,觀看了一次又一次模擬。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機會這麼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