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在监牢里,我答应帮你们活命,现在我做到了,你们可以各奔东西,收拾好马上就走。”
众人鸦雀无声。
丰诚不顾田琮阻拦,出前说道:“义之所至,生死相随!我与田兄得二郎相助,侥幸死里逃生,于情于理,当助二郎一臂之力。
可恨我两人无缚鸡之力,反倒成了二郎的累赘。既如此,我和田兄暂避远处,静候二郎报仇。万一失手,我两人定会想方设法求得二郎尸身,安葬妥当,就算再死一回也在所不惜。”
“丰兄、田兄大义,在下没齿难忘。”刘国璋拱手答道。
袁天宝和王佛陀轻声争论不休。
终于,袁天宝长叹一声,拱手道:“某当助二郎一臂之力,只恨某还有重任在身,不敢轻身,惭愧至极。我俩与丰田二位一起暂避远处,要是二郎失手,我等一定寻回尸身,妥加安葬。若违誓言,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谢两位大义。”刘国璋拱手道。
王彦与三位同伴商议妥当,抱拳道:“此事我四人义不容辞。即为报大郎、二郎救命之恩,也为满金堂里无数冤魂报仇雪恨。
满金堂盘桓于此十余年,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的商旅行客。二郎既有此志,我四人当拼死相助,铲除此祸,还汴河安宁。”
“好!丰兄、田兄、袁兄、王兄,你们四位赶紧先走。我们还要好生布置一番。已经五更,马上要天亮了。”
“好,再会!”
喔喔—喔!
雄鸡一鸣天下白。
从码头那边的大道上,走来一群青壮,六十多人,穿着相似。有的扛着棍棒,有的配着刀剑,中间有四辆太平车,被骡子拉拽着前行,吱嘎作响。
车上码着十几口箱子。
人群走到满金堂大门前,打头的男子上前去拍门。
吱嘎一声,角门开了,一位童仆探出半个身子。
“副堂主回来了。”
“开门!”
“是!”
左便门大开,人车混杂着缓缓地走了进去。
走到前厅,副堂主又看到一位童仆。
“高十七,堂主起了吗?”
“起了,吩咐请副堂主和大家伙到后院集合,说是有犒赏赐下。”高十七低着头答道。
“好!堂主有令,大家先去后院集合!”
六十多人很快聚在后院中间,开始还各自议论着,很快就觉得不对劲。
“堂主怎么还没出来?”
“不对啊,留守的兄弟一个都见不到,真是奇了怪。”
副堂主也觉得不对,高声道:“堂主哥哥,我们回来——”
嗖地一声,箭矢正中他的后心。
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箭声接连响起,四人胸口喉咙等要害中箭。
正面也响起弓弦声,
箭如雨,从四面而至,少许就有二十余人中箭,或死或伤。
帮众哗然,慌乱围成一圈,惊恐地看着周围。
副堂主和先倒下的四人,都是满金堂最能打的,还没见到敌人面,就中箭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