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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1页)

谢行周神色认真,笑意收敛,“祁公年迈,手中虽有辅政之权但从不掌兵,而殿下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兵权,有话冲着我父亲直说倒无妨,若是冲撞了祁公,今晚恐怕不好收场。”

见秦姝神色未变,似不放在心上,他又道,“祁公门生颇多,到时众口纷纷,文人墨客口诛笔伐,想必不是殿下想要的景象。”

秦姝本还在整理袖口的手一顿,抬头像是看个奇怪的人儿一般,“少将军是觉得我并非真心调走白羽,而是叫他去带兵围困祁府?”

不禁轻笑,“何至于此。我有什么动机,见了祁公自然就知道了,少将军带路就是。”

谢行周心中疑虑不消,沉吟片刻还是选择先行带人入府。

秦姝跟在身后,静静望着前方,男子步履稳健,后背挺拔有力,鲜衣华服,行止之间隐隐透着骄矜贵气来,与门口府卫交谈几句时又格外亲切自如,可见祁府在其心中的重要程度,应是不亚于谢府的。

似乎是有谢小将军作引,进府后的这一路都无人问起秦姝这个外来女客。

只瞧着都要进了正堂了,路过的小厮看见秦姝之后依旧只管垂首而不问一句,谢行周不得不起疑,差点忍不住想揪着人家问一句,祁府怎的能如此不加防范。

秦姝及时拍掉他欲要伸出的手,“都到这儿了,有什么事出来再问也不迟。”

谢行周蹙眉,单手作引,“殿下,请。”

还不等秦姝迈进正堂的门槛,里面便传来一句沙哑但中气十足的男声,“小姝来啦?快点进来吃晚饭。”

秦姝笑意盈盈,“祁伯伯。”

谢行周:?

他猜测出或许因着秦姝这些年替先帝亲传一些秘旨,与祁牧之的关系维持的并不僵,面上能有些个笑脸便是不错。毕竟自己回京第一日时,便见着这位殿下亲临谢府,自家父亲委托她帮忙救人时候她脸上那份疏离互敬之意。

但这。。。这也。。。

秦姝人都要走到里面去了,见身后之人还没跟上,又探出头来喊了句,“谢行周?”

内堂又传来一声呵斥,“谢家小子磨蹭什么呢,你家老子都在这等你一个多时辰了。”

谢行周黑着脸,大步跟上,“这就来了!”

内室之中,唯有祁牧之和谢骁二人。谢骁坐得端正,衣襟规整,酒杯再侧却保持着满杯。他虽是领兵多年,却也在这京城诸多

势力之中盘旋多年,身上锐气掩藏个干净。能被人察觉到的,只有那一身士族领袖的克己复礼模样,礼节上绝不让人挑出一丝错处。

祁牧之却恰相反,面色红润,前襟还留着被溅上去的酒水。他从不掌刀兵,却始终有着文人之傲气,又是先帝最早提拔的寒人官员,可谓是遇到贤主受尽圣宠,身上的刚正不阿和桀骜脾性怎么也改不掉。若不是已近花甲之年,还不一定能闹出什么事儿。

这样的性子,和谢行周才算是对了脾气。

知礼教懂原则,却同时厌恶这样的束缚,对世俗礼教的服从性差,这便是谢行周。

秦姝与谢骁互相致礼后,便自行落了座。

谢行周紧随其后,见着秦姝与谢骁分别坐在祁牧之左右,只得转身去谢骁身旁,刚要落座,谢骁的目光就瞪了过来。

谢行周眼皮子一跳,对着三位拱手道,“行周给三位见礼了。”

祁牧之皱眉摆手,“拘礼什么,也是多亏你小子,否则小姝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来府上坐一坐。”

秦姝这个位置,不论谁为君上,都不会允许她和哪位大臣接触过于频繁,在座诸位对此事皆是了然。

她进来时候就见桌上留着两副空闲的碗筷,调侃道,“想必今晚会和少将军来此用饭的,另有其人吧。”

祁牧之同样探究的目光看向谢行周。

谢行周垂眉颔首,“顾尚书觉着,工程未完,还是避嫌为妙,免得给祁伯父招惹是非。”

这话他说的亏心。

祁牧之听得更是发笑,“哈哈哈哈,这最该避嫌的几人,都在这桌上坐着呢,他反倒杞人忧天起来了,这小子真是,我先前叫他小心避嫌保全自身,他也是上心的很。”

祁牧之开了这个话头,谢行周的嘴就没法继续装作被堵着,“正是这个道理,我本想着顾兄说的也对,即便是我引路也有一定风险被九层台之人跟上行踪,到时伯父和顾兄都不免要麻烦。哪知道长公主。。。哎,伯父可真是瞒得我好苦。”

就没这么憋屈的事儿。

祁牧之看着那小子吃瘪就忍不住笑,“小姝当年秘密养在先帝那,我那时已然是先帝的属臣,朝中除了我没人知道这小丫头的身世,自然不好与你和谢将军讲。如今小姝身居要职,是没必要故意攀扯的,都平安活着比什么都强。”

秦姝方才听到顾琛之名便垂下眼帘不再言语,如今提到自己,才抬首致意,“自打先帝一病不起后,我有意与几位重臣避嫌,除旨意之外的相见便没有了,想来确实有一阵了。今日看见祁伯伯身体依旧康健,我才好放心。”

“只不过今日冒然登门,也实在有一桩子事儿要和伯父商量。”

转过头对上谢骁的视线,“谢将军不必回避,一同听着无妨。”

这个正事儿终于被秦姝提起,三人皆是目光汇集她一身,秦姝目光灼灼,只道,“扶摇阁,我要让它做的成。”

谢行周最先蹙眉不解,见祁牧之和谢骁同是眉头紧皱、神色各异,他二人不知扶摇阁建成对于九层台意味着什么,定然只觉得她只想让陛下心愿达成,而不顾大局。

眼见着面色不对,他赶忙开口率先解围,“扶摇阁的高度我方才已经与殿下讲过了,抛开局势、劳民伤财不谈,只站在殿下的角度,扶摇阁也只会为九层台的台间带来危险。殿下爱惜手下,却因何要将手下置于危难之中。”

一谈高度,谢祁二人皆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同时在朝多年,这些心思还是有的,只不过九层台一直是先帝亲执,建成了京城第一高阁他们也只是心中了然,方便监察嘛,有什么大不了。如今谢行周再一提及,便更能猜到一些。

众多台间的安全受限,只是表象。

重要的是,如果有监察之职的机构都不能方便监察,那其存在的必要,也就不言而喻了。

祁牧之听完更是不解三分,“既然对小姝也百害无利,又为何纵容陛下至此?那日朝上的话想必也有人会转达给你,先帝驾崩的突然,前些年又起了那么多场战事,多少人瞄准了先帝驾崩的时机想要从大宋分一杯羹,我想以小姝的见识,不至于看不明白吧。”

从谢行周的角度看去,女子微微侧着脸颊听着上首之人说话,自眼睫至尾梢形成一条漂亮的流线,淡然的双眸不起一点波澜,被长者质疑之后不慌不忙,只静静聆听着对方的看法。

只剩谢骁并未言语了,秦姝的目光准确落在他身上,“谢将军以为如何。”

“扶摇阁的问题不在于成与不成,而在于什么时候成。”

秦姝眼底终于有了笑意,“知我者,竟是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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