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温向情,心神不宁,她的思绪早已经飘到外太空去了。就连吃饭都吃的很少,今天温宜修不回来,只有傅婉和温向情两个人,傅婉害怕小家伙是不是生病了。
她不是生病了,她只是。。。。。。。
只是有点儿怂。
大脑快运转,想要想出更多一点儿关于岑深和纪盼儿的事情,好像原书上面只是用一句话概括了大反派和女主之间有关系,大反派出身不好,爹不疼娘不爱从小被欺负,然后在他最黑暗的那段时间里,唯一的一束光,就是女主纪盼儿。
她用她的温柔去温暖大反派,但因为后面女主家里也出现了变故,逼不得已必须离开这个地方,因此大反派找了女主很久,结果现纪盼儿爱上了别人,这也是大反派彻底变疯的原因。
但从始至终都没有描写,白月光温向情也在这里啊!
温向情一心想要躲开主角团,这下可好,一共三个主角,一下遇到了两个,她不想成为男女主和反派男二p1ay中的一环了啊。
垂头丧气的温向情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大咧咧的倒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呆,不过说真的,书本上的岑深是纸片人,他全部的身世,背景都是一句话就概括了的,可面前的这个岑深,有血有肉,他在温向情的面前被人欺负。
瘦的仿佛一阵风就吹倒了。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却偏偏要承受这些莫须有的罪。那些侮辱他的话,那些不堪入耳的名字,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叫什么。
难道岑深活着就是错误的吗。
未免也。。。。太可怜了些吧。。。。。。
温向情想的脑子都炸了,她干脆拿着枕头直接盖住自己的脑袋,痛苦面具,那可是大反派岑深啊,她怎么能心疼这么一个大魔头呢。作者可是写过的,他是个疯子,他有精神病,天生的恶种,他从不觉得这个世界是应当存在的,埋怨憎恨充斥着他,他想杀了世界上所有的人,想要毁灭这个世界!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从小就让五岁的孩子承受他不该承受的,他会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妙的就怪了。
岑深身上的伤口,好像从来都没有愈合过。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响响。”
傅婉的声音打断了温向情,傅婉端着牛奶走到了温向情的身边,担心的神色溢于言表,轻声的询问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呀?着凉了吗?”
温向情将枕头从脑袋上拿开,露出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她摇了摇头坐起身。小脸垮下来,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傅婉将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
“是不是玩累了?”
温向情还没想到更好的解释,傅婉这边就已经帮她找到了理由,温向情点头,瓮声瓮气的回应道:“嗯。”
傅婉温柔的摸了摸温向情的头顶:“那就喝完牛奶睡一觉。明天一切就都好了。”
她说着,帮温向情换下衣服,然后塞进了被窝里,傅婉站起身,走到了窗户那边,准备将窗帘拉上,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外面巷子里收拾破烂的岑深,傅婉不由感慨:“后面的那个小男孩儿,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看起来也不过才四五岁,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苦呢,他家人就真的不心疼吗。。。”
傅婉自言自语,她没想让温向情听到的,可这间房屋本就静谧,任何一丁点声音都能数倍扩大,温向情怎么可能听不到呢。
她干脆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面。
“响响,这样会喘不上气的哦~”傅婉提醒道。
温向情只好露出眼睛和鼻子,傅婉满意了,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帮温向情关了灯:“晚安响响,祝好梦。”
温向情:“晚安,妈妈。”
门被关住了,独留下了一盏小夜灯是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完了,温向情失眠了。
她还是没忍住,掀开被子下了床,踮起脚尖往楼下看,不出意外,真的看到了那个小身子。
再过几日就要入冬了,这几天的温度折半往下降,温向情在家里都穿上了毛茸茸的睡衣,可想而知外面是会有多冷。
哈气都有雾的温度,岑深竟然还在外面整理那些没有用的东西。
不对。
不能这么说,因为,他要靠这些捡来的瓶瓶罐罐卖钱养活自己啊。。。。。
“扫把星!你还不给老娘过来!站在哪里做什么?养你是让你看戏的吗?!”
温向情目光一直落在岑深的身上,这个时候才现一个金大波浪卷婀娜多姿的女人朝着这边踉跄走了过来,她手中提着一个酒瓶子。
岑深迟疑,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没有上前的意思,就被女人斥责了一顿。
如果温向情没有猜错,这就是岑深的生母,宋婷。
书中对于她的描写更是少之又少,早在之前她就应该想到的,能玩这么花的女人,最后患上了真正的传染病离世,就只有宋婷了。就算这个时候,她旁边还能搂着一个男人。男人似乎也喝醉了,两人摇摇晃晃站不稳,走到岑深身边的时候,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上去就踹在了岑深的胸口上。
“赔钱货!老娘就不该生了你!你该去死!”
“你去死就好了!”
她一遍遍说着,巷子里没有人,一盏盏灯也都熄灭了,所以她的声音就会显得格外的响亮,甚至吵到了一旁的邻居家的大黄狗。
大黄开始吠了起来。宋婷烦死了,她撒酒疯一般的指着大黄开骂。
岑深也在这个空暇的时候缓慢的站起身,乖顺的低着头站在一旁。
一个亲妈,第一时间看到的不是孩子身上破烂的衣服,也不会想到孩子这么冷的天这么晚了还在外面。
而是上去就给了一脚。
这还不算,宋婷转过头直接揪起岑深的后脖领,连拖带拽的带他回了家,这次,岑深是从大门进去的,可大门的钥匙却在宋婷的手上。
温向情看着铁门重重的关上,这才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床上,艰难的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