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向午到了穆家,把请他来的事由一说,穆清扬就诧异极了,“我上午的时候,不是刚把向虎脱臼的右胳膊给固定好了吗,怎么下午他左胳膊又伤了?这事还真是蹊跷。”
“他活该,谁让他要用棍子打我大姐。哼,算什么哥哥啊,”向午愤愤地说道。
“那你姐姐也受伤了?”穆清扬听说向虎打向晚,便着急的问道,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失态,忙补了一句,“啊,她昨天不是伤到头了吗?可不能再有其它伤了。”
“我姐姐没事,虎哥的棍子没砸到我姐身上,他自己不知道怎么了,疼的倒到地上了。”向午见穆大夫关心姐姐的安危,便把刚才家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那我们快点去吧。”穆清扬听向午说向晚没事,心下便安了,忙拿了药箱,随向午去了向家。
等穆清扬和向午走进向家大门,向虎仍在地上哀嚎着。
没有去管地上的向虎,穆清扬先走到向站面前,此时向晚正安然自在的站在一旁,脸色还是略苍白了些,但状态还不错。“向姑娘,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可有头疼。”
看穆清扬进院后,先走过来询问自己的病情,向晚很是感激,忙点头微笑道:“多谢穆大夫,我今天并没有感觉头疼。”
“那就好,不要忘记按时给额头上的伤换药,伤口不要沾水,尽量还是少动些。”穆清扬嘱咐道。
“穆大夫,还劳烦你过来看一下我孙
子的胳膊。”看穆清扬进院后,没有先过来给向虎看病,倒是先去询问向晚的病情,向老太太心里顿时就不愿意了,忙出声打断穆清扬和向晚的谈话。
听到向老太太的召唤,穆清扬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跟向晚一施礼,往向虎这边来查看伤势。撩开向虎左胳膊的衣服一看,穆清扬发现,跟上午伤的右胳膊的伤势不同,向虎的左胳膊并没有脱臼,但是在胳膊肘外侧,有大块淤青,淤青中间有一拇指大的紫红色肿块,好像是被什么暗器所伤,而且发暗器的人内力应该很强劲。
穆清扬往周围地上寻找,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心中疑惑不已。
“穆大夫,我孙儿怎么样?没大问题吧?”向老太太看穆清扬不给向虎诊治,倒先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东西,就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向大娘,您孙子并无大碍,就是手肘外侧有淤青,我给他上点药就好了,您放心。”穆清扬跟向老太太回复道。
“嗯,没大问题就好。”听说向虎没事,向老太太安下心来,遂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回过头来看身后的几个孙子孙女。向晚仍是站在原处,神情淡然,眼睛在看着远处的不知道什么地方,而向月呐,还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可能是刚才被向晚用力一搡,倒在地上,还没回过神来。而向晨和向午站在向晚身前,脸上还带着怒容,小
拳头握得紧紧的。
“这一个个的孙子孙女,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尤其是向晚这丫头,太邪乎了,牙尖嘴利的很,手段毒辣的很。刚才虎儿和月儿一起动手打她,我没出声制止,就是想借虎儿和月儿的手教训一下她,没想到虎儿被打,月儿不顶事,我得再想个啥法杀杀她的微风。”向老太太暗忖道。
此时静立在原处的向晚,思考着她重生到这个古代向晚身上后这一天半的时间内,发生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包括来到这个世界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那个站在屋顶的人,还有袖子里这颗给她“挡”了一棍的“黑色珠子”,都让她很是迷惑,没有头绪。
“想不通,想不通啊。”向晚突然摇了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看姐姐先是摇头,后又嘀咕什么“不想了”,向晨和向午摇了摇向晚的衣袖,“姐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头不舒服?”
向晚回过神来,安慰性的摸了摸弟弟妹妹的头,“姐姐没事,不用担心。”
然后抬头对向老太太说道:“奶,要没什么事,我和弟弟妹妹就先回屋了。”
不待向老太太回答,向晚背起背篓,带着弟弟妹妹回了西屋。
向老太太看向晚姐弟三个就这样回了西屋,又想骂他们,又因为刚才的事不敢拦向晚他们。满肚子的怒火没法发,只能对着还在地上坐着的向月发了起来,“还坐着干什么?没用的东西,还
不起来做饭去,下地干活的人都要回来了,你不做饭,让他们饿肚子啊。”
向月哪让人这么骂过,立马就想跟向老太太对骂回去,但是再一想,不能这样,要是跟自己的亲奶对骂,那她就得再担一个忤逆不孝的罪名,传出去更没法见人了。所以向月挣扎着站起来,去灶房做饭了。
向晚姐弟三个回屋后,把背篓放在里屋后,打了一盆清水,三人洗了把脸,就坐在炕上歇息。
“大姐,刚才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你用法术,把虎哥的棍子给打掉,把虎哥胳膊打坏的啊?”向午眨巴着大眼睛,压低声音,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是啊,姐姐,是你用法术了吗?”向晨也挨着向晚在炕上坐了,着急的询问道。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都准备好挨那一棍子了。可是棍子没砸下来,向虎还伤了。”向晚跟弟弟妹妹说了实情,她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道是谁伤了向虎,但是肯定和这颗黑色珠子有关系。”向晚摸索着袖中的珠子,思忖道。
三个人就紧挨在一起,坐在炕上,苦思冥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晨儿,午儿,既然想不通是咋回事,那咱就不想了。晨儿,你把背篓拿过来,小午,把簸箩拿过来,咱先把知了皮整理一下,咱要挣钱不是。”向晚看弟弟妹妹都小脸紧皱,表情严肃,所以轻轻拧了拧她们可爱
的小脸蛋,笑呵呵的让他们拿背篓拿簸箩,开始收拾知了皮。
院里,穆大夫给向虎上完药,早就回去了,向老太太不知道和向虎说了什么,向虎也不哀嚎了,院子里静悄悄的。
西屋里知了皮还没收拾好,天都黑透了,家家户户也掌起了灯。向老爷子他们才从地里回来。向老爷子是惜活的人,他想着得尽快把地里的粮食打回来,卖上一大部分筹些路费,他好带人出去找四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