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淮竹公子。”余祈看向旁边安静的美人,将纸张收回,“我能请人制香送你吗?”
送香的时候,她应该也能蹭一个。
不过她都是花魁的客人了。
花魁真的不可以制香的时候连带着给她一点吗?
她对花魁极好,两人现在能勉强算是朋友,怎么连香料的边角料都混不上?
做客人。
好像没她这么窝囊的。
余祈开始陷入自我怀疑。
她周身的气氛都变得低迷。
“淮竹本身就会些制香,余姑娘不必如此。”美人的嗓音有些淡。
似乎从对方开始直言为了香料的时候。
他的情绪就开始产生了细微的波动。
但他向来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余祈很难发现对方情绪下落。
她还心心念念着香料。
“好吧。”
余祈只能接受现实,稍显遗憾地将香囊系在腰间,突然想起来什么,“淮竹公子,这个我带出去见人可以吗?”
“无碍的。”
美人嗓音实在平静,没有泄露一丝一毫的真实情绪。
余祈捏着系带。
有些懊恼。
她真是后知后觉。
接下东西这么久,系好香囊带子后才想起来这档子事。
香囊是代表情爱的物件,她就这么收了下来,确实是不太妥当的做法。
可余祈怎么看。
都不觉得花魁对她会有别的想法。
兴许是为了笼络客人的心,才有这般的举动。
传闻说花魁清冷,不屑与人接触,只有赏银够了,对方才会勉为其难地说上两句。
可如今真正的接触下来,余祈倒觉得对方没有那么的冷淡疏离。
比她想象中的要好说话。
还会回赠礼物。
只是因为她提了一句,对方就记下来了。
戴着花魁给的香囊在外,或许传闻会说淮竹对她钟意之类的话。
虽然她是不在意。
但实在担心对方好感值变负数。
至少在找到下一个目标人物之前,得先保证淮竹对她的好感值不要跌太多。
这有关她的性命。
需要慎重考虑。
余祈收拾完桌上的一片狼藉,就打发衔玉将东西给收走,然后又叫了水。
没等太久。
在隔间。
她踩入水中,洗干净身上混着的一些香料粉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