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叫烧纸,这跟地府联系方式不一样。这是一张拥有灵力的符纸,两者完全不一样……”
沈七七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满眼清澈的看着他。
土地爷摇了摇头,“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好,等下我给你烧纸。”她乐呵呵回道,拉着大黄狗往岛心走去。
土地爷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呢喃道:“我谢谢你啊。”
大黄很快嗅到沈秀的味道,没一会一人一狗趴在山包包上,看着远处的一对恋人腻腻歪歪、搂搂抱抱。
沈秀的情郎,是邻村的读书人陈满书,家境十分贫寒。
连这次出门参加县城秋闱的钱,都是沈秀接济的。
原本的剧情是,陈满书中了秀才,成了县令。
身怀感激,将沈秀娶回了家,沈秀摇身一变成了县令夫人。
沈秀小人得志,暴露出本性。
后来与李花狼狈为奸,让人扒了爹娘的衣服,丢进饿了三天三夜的猪群里,被活活啃噬。
想到这里,她气得攥紧了小拳头。
沈秀想做县令夫人?没门。
她牵着大黄狗缓缓跟随陈满书,再次来到贫民窟。
陈满书走进一间昏暗的地下室,里面潮湿阴冷。
阴气布满四周,从四面八方往里钻,冷得她打了个哆嗦。
走到尽头,陈满书进了房间。
她对大黄狗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大黄狗微微点头,一人一狗往那边走去。
斑驳的发黄的墙体,用破布修补的门窗。
她揭开窗户一角的破布,往里看。
里面是个单间,靠窗户似乎是厨房,能闻到熬药的味道。
双花、桂枝、牛膝、杜仲……
这是治疗风湿的药方。
她踮着脚尖努力看去,陈满书将药端到床边的小桌子上。
借着昏暗的烛光,她看见陈满书扶起一位年老的妇人,应该是他常年卧病在床的母亲。
喂完药,陈满书拿起手帕,轻轻擦拭母亲的嘴角。
哐当一声。
她不小心踩到残缺的破碗,发出刺耳的声音。
陈满书转头看向窗户,“谁?谁在哪?”
她慌慌张张拉着大黄狗往回走,却还是被陈满书追上,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尴尬地回头看陈满书,在他眼中看到了震惊。
“好可爱的小孩……”他脱口而出,声音十分温柔,“刚才是你吗?”
她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打死都不能认,太丢人了。
见她紧张,陈满书解释道:“我不是坏人,你别怕。你是不是迷路了?”
她眼珠子一转,点了点头。
“找不到娘亲了,呜呜……”她挤出了几滴泪。
陈满书见她鼻头微红,大眼睛水汪汪,心软地给她擦掉眼泪,“不怕,不怕,等会儿叔叔带你去找娘亲。”
咕噜、咕噜……
她的肚子发出雷鸣般的声音。
这时,小黄狗的肚子也咕咕咕地响起来。
一人一狗,发出有节奏的声音,此起彼伏。
陈满书诧异看着她和大黄狗,想起还剩了一碗稀饭,“我给你拿点吃的,你跟我来。”
她跟着陈满书走进了昏暗的房间里。
陈满书大声地跟床上的母亲说了几句话,就将桌上的稀饭递给她。
她低头看向碗里,还真的是稀饭,稀得能看清楚自己的脸。
见大黄狗摇着尾巴盯着他,陈满书有些窘迫地抓了抓头,“真是不好意思,只有一碗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