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分家,断绝往来,能改变命运。
但命运似乎,依旧朝着之前的轨道行进。
“肋骨断了三根,暂时处理好了,但需要静养三个月。”李大夫坐在她的对面叹息,“怎么能对一个孩子,下如此重的手,真是没天良。”
“七七,你的脑袋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她摇头道:“没…那么…疼了…”
“那就好。”李大夫紧紧身上的衣服,“这间房,怎么那么冷飕飕的?”
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孟子玉,“要是住在这里,不利于他恢复身体。”
沈母也心疼地帮孟子玉擦掉嘴角的血渍,“是呀。”
【那可以把他带回家吗?不知道,娘会不会同意?】
沈母看了沈七七一眼,“七七,我们将子玉带回去休养吧。”
沈七七总算笑了笑,拍手道:“娘亲…真好。”
【她与娘亲真是心意相通。】
“这样也好,回去药堂,就由我来照顾他。”李大夫道。
“师傅…也好。”
凌晨时分,孟子玉的烧总算退了,人也清醒了一会。
睁开眼,见到倚靠在床边睡着的沈母,不禁想起自己的母亲,眼角微红。
放眼看去,李大夫正抱着沈七七,哼着小调哄她入睡。
李大夫抬眸见他醒了,便抱着她起身走到床边,空出一只手探了探体温,“总算正常了,你在鬼门关逛了一圈,总算回来了。”
孟子玉扯了扯嘴角,“谢谢。”
“闭上眼,再休息一会,有我看着,你别怕。”李大夫轻声安慰。
孟子玉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在李大夫转身时,一滴泪划过他的脸庞,久违的亲情与关心,让他忍不住哭泣。
虽然孟敬叔叔很疼爱他,可婶娘却不喜欢他,叔叔就不敢当着婶娘的面对他好。
在叔叔家,他假装很坚强,努力帮忙做事,整天逼自己微笑。
自从沈七七进入他的生活,他的生活才有些许滋味。
鸡鸣三声,书院各个角落传来读书声。
“孔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沈七七揉了揉睡眼,看着孟子玉正看着自己,她咧着嘴嘻嘻一笑。
她拜托师傅将孟子玉带回慈济堂,她跟着娘亲去县衙打听徐临宇的事。
门外看门的衙役将她们俩拦了下来,“诶,这里是你们说进就进的?”
沈母满脸歉意,“官爷,我们想打听一个人,徐临宇,您知道吗?”
“哦,就是昨晚被抓起来的那个徐临宇?他昨晚犯了事,今天中午才是审理,晚点再来。”
话音还未落,衙役拿着木棍,将她们赶下了县衙台阶,“一边等着去。”
临近中午,她们不想来回跑,沈母拉着她坐府衙侧面的石阶上。
刚坐下,一辆马车便停在县衙前。
马车里钻出一个五十多岁,满身富态的老夫人,手里捧着陶瓷娃娃大小,用红布盖起来的东西。
低头见马车与地面距离过高,对着门前的衙役喊道:“还不过来当马镫,摔坏了送子观音,你担当得起吗?”
刚才傲慢的衙役,连忙跑了过来,蹲在马车旁。
老夫人踩着此人,下了马车后,疾步朝着县衙内走去。
送子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