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虞。”沈舒雅犹豫了一阵,问,“你之前是不是跟陈加认识啊,看你们一脸熟稔的样子。”
拍电影的事情去网上一搜就知道了,时虞也不好意思瞒着,点了点头,轻描淡写的说:“以前拍过电影。”
陈加跟在后面,自然也听到了时虞的话,挑了挑眉,无奈的叹气。
口是心非
只是拍过电影的关系?
沈舒雅抖了一下,没把这句话问出口,而是转回头去看陈加的脸,陈加骨相很优越,鼻梁高,长得也高,插着兜往外走的时候,似乎不输周围的外国人。
陈加感受到沈舒雅探究的眼神,随即疑惑的问:“怎么了。”
沈舒雅收回眼神:“没什么,我们快走吧,公园出口就有出租车等着了,估计苗素等着了。”
刚到公园门口,苗素的手就挥了起来,“舒雅姐,我在这里,等到车了,刚好三辆车。”
“怎么叫了三辆车?”沈舒雅还想着省点钱。
“没办法,司机说一辆车最多载三个人,我们这里七个人,只能要三辆,就二二三分吧。”
苗素拉开车门想让沈舒雅进去,可是沈舒雅却拉开了后面,半推着时虞往里走,时虞愣了一下,刚想转头去看陈加,还没看到陈加,沈舒雅就坐在车窗的位置了。
“啊,那我就坐前面吧。”苗素的语气有些失落,“你们四个人就自由分配了。”
陆泽予点点头,捞过胡霁的脖子,他比胡霁高一点,刚好能欺负欺负弟弟,“我跟胡霁走,你跟宁君吧。”
走来的时候,要花上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出租车很快,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沈舒雅那辆车是最快的,到小屋的时候,后面那两辆还没到。
时虞踮脚往后看了一眼,正打算跟着沈舒雅进去,刚迈出脚步就听到了车的声音,于是停了十几秒,车堪堪停下,时虞有心等等陈加,谁料到陈加前脚刚从车内踏出来,夏宁君就被绊了一跤,整个人趴在座位上,陈加伸手去扶她。
夏宁君握着陈加的手,很不好意思,就借着手的力气从车里出来。
“不好意思,有点黑,我没看清。”夏宁君连忙道歉,刚踏到地上,她感觉到一阵目光,于是看向门口,只能看见时虞的背影,她心头一惊,转头去看陈加。
陈加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安慰道:“没事,下次小心点就好了。”
“哎哎哎,明天可能真的会下雪,你看,这天冷的。”陆泽予从车内下来,就喷了一阵雾气,还拉着胡霁玩。
胡霁是二十三岁,不是三岁,拒绝跟陆泽予做这种幼稚的动作。
“怎么一个个都没童真。”陆泽予在原地呼了好几口气,才觉得冷,匆忙的跑回屋内。
壁炉烧的噼里啪啦响,屋内的木材很好,把客厅烧得一片热乎乎的,沈舒雅赶紧拉开窗,让冷气进来,这才解开围巾,喝了一口水。
在外面溜达了一天,大家都有些疲惫,相互打了个招呼就上楼睡觉了。
陈加往杯子里加了点热水,便上楼去了。
回到房间,时虞正打算把毯子解下来,就听到一阵敲门声,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陈加递过来的保温壶,“喝了,暖暖身子。”
时虞又想起了刚刚看到的画面,直接把杯子拿了过来,砰的一声又关上了门。
坐在床边,轻轻抿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水,温热,甜丝丝的,顺着喉咙往下滑,路过胸腔,仿佛到了小腹,把隐隐作痛的地方抚平了,也把时虞那点焦躁抚平。
她靠在床边,窗外有一盏小灯,照亮那一方空间,时虞的眼神就盯着,思绪开始涣散,她为什么要生气呢?
她生气的原因是什么?
是因为没能跟陈加坐同一辆车,还是看见陈加握着别人的手。
其实她梦到过这一幕,分手两三年后陈加时常有绯闻传出来,刚好有一天刷微博,看见陈加携神秘女子,还有模糊的照片,时虞一下子就睡不着了,居然梦到了陈加握着一个女人的手来到她面前炫耀。
大概是难过致使,她抽泣着从梦里惊醒。
想到这里,时虞摇摇头,打算洗个澡,把这个自己疑惑的念头赶出去。
漆黑的夜晚窗外慢慢的下起一层层白色的雪,覆盖了大地,就连那盏灯也被掩埋了,只剩下零星的灯光微弱的亮着,时虞在温软的被窝里毫无知觉,酣睡到十一点多才发现空气变得冷冽,窗外飒飒的下着小雪。
柔软的被窝,叠高的枕头,时虞靠在床头,正摆弄着手表,时差要倒过来,房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安静的听了一会儿,遗憾的离开被窝。
沈舒雅觉少,刚下楼就看见陈加在厨房忙碌着,今天天气冷,冰箱里食材还剩下很多,她便想做个火锅给大家吃吃,陆泽予自誉为厨房男神,自然也在旁边跟着。
“今天好冷啊。”沈舒雅抬手去拨弄壁炉里的柴,一个晚上过去,楼下变得寒冷,连哈气也带着白雾,“我都不想出门了。”
“那就不出去了,今天呆在家里吧。”苗素打了个哈欠,身后跟着夏宁君。
“诶唷,怎么楼下那么冷的!”胡霁跳了一下,特别想回到房间里。
时虞从楼下走下来,愈发觉得冷,手里拿着昨晚陈加递给她的保温杯,直径走向厨房,想把保温杯还给她。
陈加正忙着煲汤,手正脏着,见时虞打着哈欠走进来,眼尾殷红,那模样像极了公司里养着的小猫,矜贵。
“那边的保温杯里有热水,手上的就放旁边。”陈加粗略的看了一眼,见时虞就穿了一双棉鞋,白净的脚后跟露在后面,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怎么不穿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