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你伸手揉一揉啊,这么大劲捶自己干嘛,不是更痛。”顾肆说着已经放开了她的手,随后顾肆有些冰凉的手落在了简末的太阳穴上:“我给你揉揉。”
简末突然怔住了因为顾肆此刻过于亲密的行为,也因为他对自己捶头的不解,她有点想告诉顾肆其实自己头在疼的最厉害的时候,轻轻的揉一揉已经没用了。
那个时候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只能是用另一痛去掩盖那时的疼痛,所以她下意识的捶了自己脑袋,想缓解自己的头痛。
“你感冒了,吃药没?”顾肆见她发愣,手指慢慢从她的太阳穴移开,开口问她。
简末茫然地看他一眼,解释道:“就考试那天可能有点着凉,我觉得不严重。”
她说着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肆,低下头准备继续做题。
顾肆算是明白了简末肯定是连感冒药都没有准备,他一把夺过简末手上的笔:“走,先去趟校医室吧。”
“……”简末犹豫了一下,不太想去:“我感觉也不是很严重,也没发烧,要不不去校医室了吧。”
顾肆表情严肃没理她。
简末看顾肆不说话,安慰道:“我真不严重过两天就彻底好了”
她话还没说完。
顾肆就手快的撤走了她的书,简末还没反应过来,顾肆摸了摸她的头顶:“那你休息一会儿,别捶自己脑袋了。”
除了外婆,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她,她有些不适应,但下意识的还是想要听顾肆的话。
简末乖巧的点了点头,打算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
等她醒了的时候体育课已经结束了,简末精神好了点,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圈,顾肆正拿着她的杯子在饮水机旁边站着等着接水呢。
接完水回来见简末醒了,顾肆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了一袋感冒药。
“水都给你接好了,等下不烫了快把药喝了。”顾肆把水放在简末桌上,开始把药拿出来:“这是一天三次,一次两粒的,这是一次一粒的,这是一次一粒的,这个一次得吃三粒。”
顾肆低着头按着校医老师写的,把药都准备好了。
简末看着他手上数量不少的药,皱了皱眉,或许是以前喝过太多的药了,她怕苦,怕吃药,看着一粒粒的药丸,她总是能想起那些在医院一个一个失眠恐惧的夜晚。
“我感冒不严重的,不太想喝药。”简末拽了拽顾肆的袖子,说道。
“不行,必须喝药。”顾肆态度坚决。
简末:“可是……”
“可是什么,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害怕喝药啊,我问过校医了,你这症状感冒已经有点严重了,最近又降温,你再不喝药恐怕要发烧。”顾肆见她确实犹豫,语气柔和了点。
简末低头想了一会儿,看着顾肆,艰难的接过了他手里的药。
吹了吹杯子里的水,确定不烫了,简末硬着头皮把药喂进了嘴里,随后快速的喝了两口水,把药吞了下去。
顾肆看着她这喝个药都视死如归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从包里拿出了刚刚在小卖部就买好的棒棒糖,递给她:“棒棒糖,去去苦味。”
简末看着棒棒糖有些惊喜的看向他,大概是实在没想到他会这么细心吧:“谢谢啊。”
简末道了谢,还是接过棒棒糖,拆开包装喂进了嘴里,刚刚的苦味散尽,只剩下棒棒糖带来的甜甜的橘子味。
“你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啊,吃个药还得拿糖哄哄你。”顾肆见她吃了糖一脸满足的样子,调笑她。
闻言简末有些愣住了,她想告诉顾肆其实她不需要别人哄的,没有糖她也能吃药,小时候除了外婆没人哄她,也没人问她药苦不苦,为了不让外婆担心,她从来都是乖乖的喝药,乖乖的配合医生治疗。
今天她才知道,原来有人哄着自己吃药,有人给自己准备好棒棒糖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开心的,满足的,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让她觉得有点不真实。
简末看着他良久都没有开口,顾肆以为她走神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在想什么?还是说被我感动到了。”
“没什么,就是快上课了,不知道棒棒糖还吃的完吗?”简末反应过来,回道。
“没事刚刚蒋老师来了,说下节课要开会,让我们自习,你慢慢吃,吃得完。”顾忆笑了笑,看着简末的眼神不由的柔和下来。
他觉得简末大概有什么魔力,不管她做什么,顾肆都觉得她可爱的不行。
顾肆正想着,任让突然转过身,问他:“周六,谷雨生日会邀请你没有?”
“邀请了啊,我妈昨天跟我说的,不过我又没打算去。”顾肆无所谓的说着。
“你真不去啊,我妈说让我去,谷雨她们家好像也要搬来我们小区,而且好像和你们家还有合作吧,你真不去?”
江错听见他们讨论这事,也插了一嘴。
顾肆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和她又不熟,搞不懂为什么要我们去参加她的生日会,我妈说了不想去就算了。”
江错有些羡慕顾肆,又问任让:“也是,你妈一向由着你。那任让呢,你去吗?”
“去吧,我爸让我去。”任让无奈道。
“去吧,你们去了顾甜得气死,昨天听说谷雨要办生日会,她嫉妒得不行,嚷着自己也要办生日会呢?”顾肆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又忍不住吐槽了一下:“不过我说她们这些女孩子一个个都怎么想的,才多大就要办生日会了,还搞得那么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