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芬里尔·格雷伯克从来没有见过voldeort如此愤怒的样子。他原本恢复了黑色的眼睛再次烧红了,闪烁着可怕而疯狂的光,让他这个万狼之首也感到心惊肉跳。
“lord,与我无关——halftail一向是离群索居的——”
“钻心剜骨!”咒语是对着地上的狼人施的,剧烈的疼痛将他从昏迷中唤醒,他在地上抽搐着,痉挛着,嘶吼着,青筋暴起。
“谁指使的!说!钻心剜骨!”voldeort的声音疯狂而怨毒,滔天怒火蚕食着他的理智,他很久没有这样失控过了。
而halftail在毒液和钻心咒的折磨下根本张不开嘴,voldeort粗暴地入侵了他的记忆,却几乎什么线索也没得到——策划绑架纳吉尼的人显然经过了伪装,他穿着宽大的斗篷,脸蒙着,经过改变的声音嘶哑而听不出性别。一分钟后,voldeort放下魔杖,冷冷地对格雷伯克说:“你知道该怎么办,一块骨头都别剩。”
他抱着毫无生气的纳吉尼转过身,背后传来令人牙酸的撕咬声,voldeort幻影移形了。纳吉尼像一截水管一样,静静地躺着他怀里,让他感到不知所措,他甚至不敢去试她的呼吸和心跳——他在惧怕,怕那结果是他接受不了的。
其实今天早些的时候,voldeort就发觉纳吉尼不在了。他本以为她只是去透气,再加上手头还有些应酬,于是并未在意。就在他结束了会谈,询问过家养小精灵,才发觉,纳吉尼甚至已经从弗恩堡里消失了。voldeort有些不祥的预感,所幸他送她的订婚戒指带有定位魔咒,让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那个位于狼人聚居地边上的岩洞。他迅速炸毁了外面蹩脚的防御法阵,可还是来晚了,破碎而鲜血淋漓的礼服和重伤垂死的蛇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在害怕失去她,也许不止因为她是他的魂器。滔天怒火一瞬间席卷全身,他那一瞬间只知道,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必将付出代价。
对于纳吉尼,疼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醒来的时候她躺在洁白的病床上,鼻间充斥着魔药和消毒水古怪的味道,她已经变回了人,只是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啊——你醒了,亲爱的?”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袍,面目和善,长着一张圆脸的金发女巫说道。
纳吉尼张了张嘴,嗓子哑得失了声。女巫善解人意地递给她一杯水,纳吉尼注意到她带着一个印有骨头和魔杖交叉标志的胸牌,上面写着:圣芒戈魔咒伤害科,乔安娜·德文特。
她喝了点温水,喉咙里火烧火燎的感觉得到了一些缓解,她感觉能说出话了。
“请问是谁把我送来的?”
“啊,是那位最近经常上报纸的voldeort阁下——他可真英俊。顺便说一句,原来小姐您就是他的未婚妻。”德文特眨眨眼。
纳吉尼沉默着,她低下头,光洁的胸脯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色疤痕。
“我们已经尽量消除疤痕了,小姐。可是……”
“没关系。”纳吉尼打断了德文特,她明白狼人的指甲带有毒性,圣芒戈能将伤疤消除到如此程度已经属实不易。她闭上眼回忆着被绑架的细节,无论是她还是voldeort,显然都与狼人无冤无仇,关于那个支付了报酬让狼人杀死自己的巫师,纳吉尼心里有了一点猜测——直觉告诉她那是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但她并不能确定,因为她并没有瞧见击昏自己的人,也没有听到声音,那天宴会上贝拉也没有出席。更主要的,纳吉尼的怀疑对象是voldeort的得力干将,她不想因为自己没有证据的怀疑使他失去左膀右臂。至少,贝拉对voldeort是绝对忠心耿耿的。
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让开,禁止滥用魔法办公室!”
“我说了很多遍病人还未恢复——女士!这里是圣芒——”
“她必须登记!这耽误不了多久——”
“让他们进来吧。”德文特对门口喊道,然后抱歉地对纳吉尼笑笑,说:“他们来过好几次了,你被送过来的时候还是条蛇,他们说你是未注册的阿尼马格斯。”
魔法部的人进来了,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女人,她看上去趾高气扬。
“听说你是个非法的阿尼马格斯,小姐,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纳吉尼,两颊的赘肉一颤一颤,活像一只准备捕食的□□。
“首先,我并不是英国人。其次,那是我即将……被侵犯的危机时刻第一次成功地变形。”纳吉尼努力镇定地说道。
但很快,房门再次开了,屋内的气温仿佛突然下降了。
“有什么可以问我,克拉克内尔。”voldeort出现在门口,盯着抱着笔记本的胖女人,眼中闪烁着危险的红光,冷冰冰地说道。后者仿佛被毒蛇盯住了,瑟缩了一下,居然没有再追问下去,悻悻地离开了。
他出现在房门口的那刻,纳吉尼感觉鼻子一酸。两人对视了一秒,她棕色的眼眸蒙上了水雾。
“你来啦……”纳吉尼伸出了一只手,voldeort上去握住她苍白瘦削的手,在床边坐了下来。他看着病榻上的女孩,心里涌起一阵内疚夹杂着心疼的情绪——这种奇异的情感是他鲜少体会到的,因为他从不在乎别人。而且一直以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纳吉尼刚被送来的时候,看上去随时都会死。
“对不起,gy。”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不仅仅因为她是魂器而不能死,此时此刻一切微妙的情绪都让他再次确认,他是不想失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