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她便伸手,打算将肩头的手掌给移开。
然,她的手臂刚伸出去,便见男子的手掌也立即探了来,竟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美人儿,不如跟大爷我上楼去,大爷我定会让你更加欢心!”男子又道,言语却轻薄下流,笑容中更是透着几分淫邪。
黎夕妤双眉一蹙,连忙抽回了手,却立即起身,愤怒地盯着男子,“这位公子,这光天化日,你竟如此轻薄一位姑娘,便不觉不妥吗?”
男子闻言,眉梢高高挑起,眼底的精光愈发浓烈了,却昂首道,“有何不妥?这京乡总有一日会是本大爷的!你这美人儿倒是有几分气魄,本大爷甚是喜欢!”
黎夕妤闻言,眸色一暗,男子却再度伸手,竟向她的腰肢探来。
此番,她心头一紧,想要后退,身后却是桌椅。
然,男子却并未如愿,他的手臂伸直半空时,便被人给拦截了。
司空堇宥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侧,一手抓着男子的手臂,另一手则将她揽入怀中。
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清香,黎夕妤只觉自己的一颗心正扑通乱跳着。
而男子被司空堇宥抓着,想要抽回手臂却发觉丝毫无法挣脱,不由变了脸色,冷冷地瞪着司空堇宥,“你小子是何人?竟敢阻拦本大爷的好事!”
司空堇宥闻言,双眸一眯,冷冷地开口,“此话倒是该由我来问才是吧!你又是何人?竟敢动我的人!”
“哼!”却听男子一声冷哼,而后高呼,“来人!”
随着男子音落,不出片刻便有十数人围在了周遭,这些人生得粗犷高大,且他们手中各个拿着棍棒,皆凶神恶煞地盯着司空堇宥。
“小子,怕了吗?”男子高抬起下巴,鄙夷地望着司空堇宥,一身的嚣张与得意,“既然怕了,还不快乖乖向本大爷求饶!”
男子话音一落,司空堇宥突然有了动作,但见他翻转手臂,抓着男子的力道又大了几分,竟将男子的手臂转了个圈!
“啊!”只听男子一声惊呼,面色立时变得惨白,“你……你要做什么,本大爷警告你,最好立刻……”
“砰!”
此番,男子的话未能说完,便见一个酒坛竟直直向他的门面砸去。
只听“砰”地一声响,酒坛在男子面上碎裂,最终摔落在地。
一时间,酒香四溢,却伴着几分血腥之气。
男子的额角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鲜血汩汩流出,他的身子晃了晃,晕的不轻。
“真是的,吵死了!”这时,辛子阑走了来,但见他拍了拍手,却一脸心疼地望着地上的碎酒坛,“可惜了我这没喝完的好酒,唉……”
黎夕妤的眉梢跳了跳,对于辛子阑如此简单粗暴的揍人模式,她当真是佩服。
而这时,突然又听闻那男子几声惨叫。
也不知司空堇宥做了什么,总之男子跌落在地,一只手掌紧紧地捂着另一只手臂,额角有豆大的汗珠流出,似是痛苦极了。
而黎夕妤却瞧见,有鲜血顺着男子的手指流淌而下,滴落在地。
“都……都给我上!”男子龇牙咧嘴地吩咐着,鲜血顺着脸颊流淌,眼眸中尽是狠意,“这三人,一个也不准放过!”
随着男子的令下,周遭手执棍棒的莽夫便一齐冲了来。
然,他们还未靠近,便见辛子阑一掌拍在桌案上,而后碗碟飞起,向着莽夫们迅速冲去。
莽夫们最终被残羹剩菜扣了一脸,杀意便愈发强烈了。
辛子阑却趁机夺了一人的棍棒,而后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抽打,他一边打,一边还念念有词,“你们这些人,不过就是仗着比常人多长了几寸骨!怎么,以为手中抓着个棍子便天下无敌了?哼,本少爷定要将你们打得连亲娘都认不出!”
额……
黎夕妤的眉梢又跳了跳,她瞧着莽夫们接连被辛子阑打倒在地,纷纷抱头求饶,心中是又惊又怔。
辛子阑手起棍落,狠狠地抽在莽夫们的身上,而他们竟无半点还手的余力。
此情此景,竟令黎夕妤想起了许久之前,她在司空府中瞧见的一幕。
那时,她本想去寻司空堇宥道谢,却无意间目睹了他手执棍棒虐打家仆的一幕,当时的景象与此刻,竟是那般相似。
只不过,那时司空堇宥的面目是阴狠淡漠,而此刻辛子阑却眉梢高挑,一脸的唯我独尊。
见此,黎夕妤不由转眸,望向身侧的司空堇宥。
却见他的面目阴沉,一双眼眸仍旧盯着跌在地上的男子,阴狠且充斥着危险。
只一眼,只是瞧了他一眼,黎夕妤便知晓,他这是发怒了。
“说,你们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大侠饶命,莫要再打了……”
辛子阑终是解决了所有人,一脸的洋洋得意。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这时,男子恶狠狠地叫骂出声,他似是想要起身,最终却未遂。
“我说你这人,手都废了,怎么还有力气嚷嚷!”辛子阑拧眉走了来,抓着棍棒便向男子那流淌着鲜血的手臂挥了去。
“啊!”男子又是一声惨叫,却忍不住向后缩了缩。
辛子阑撇了撇嘴,似是觉得无趣了,便将手中的棍棒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