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状不妙,立刻意识到她可能是因为半躺着吃东西时,又因为情绪的激动而手舞足蹈,结果不小心拉扯到了腹部的肌肉群。我赶紧冲到她面前,轻柔但坚定地按住她,帮助她重新躺回到床上。
苏晴的小腹上包扎着一层薄薄的纱布,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确认伤口并没有崩裂。如果伤口真的裂开,那么纱布上一定会浸染出刺眼的血红色。我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担忧并没有完全消失。
“苏晴,你没事吧?”我轻声问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温和。她微微点了点头,虽然表情仍然有些痛苦,但眼中的光芒已经逐渐平息。
我有些不满地看向她,眉头紧锁,微微向她翻了一个白眼,试图用这样的无声方式表达我的情绪。随后,我沉声说道:“苏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并不是在担心我们卧底进塔克集团后会不会遇到危险,尽管这确实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但我现在更在意的是,这个所谓的塔克集团,它到底是个怎样的奇特存在?”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疑惑和不满,继续道:“作为一个学经济金融的人,我自认为对市场上的各种公司和集团都有一定的了解。但塔克集团这个名字,我却是闻所未闻。这让我开始怀疑,这个集团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你们不会是在骗我吧?”
苏晴在听完我的疑惑后,脸上原本的疑惑和紧张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轻轻一笑,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哦,原来你是在纠结这个啊!害得我还担心了半天。别说你了,就算是东海大学的硕士生,对塔克集团的了解也并不多,真正深入了解的恐怕只有博士级别的专家了。”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让接下来的解释更加清晰易懂:“其实,塔克集团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是一家传统意义上的公司。因为你在华夏的工商注册表上根本找不到这家公司。塔克集团更像是一个大型的财团,是由无数的家族和企业组成的联合体。它们之间通过复杂的股权关系和合作协议紧密相连,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苏晴看了我一眼,确保我理解了她的解释,然后继续说道:“而我们这次卧底的目标,其实是塔克集团内部的一家公司,叫做维多集团。维多集团是塔克集团中比较核心和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
“哦?维多集团?”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脑海中迅闪现出了一些关于这家公司的记忆。
对于维多集团,我确实有所耳闻。它不仅是世界五百强企业中的佼佼者,更是华夏的老牌上市公司,被广大投资者誉为a股的常青树。多年来,维多集团凭借其稳健的经营策略和卓越的市场表现,一直保持着强劲的展势头。
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市场的展,维多集团也逐渐调整了自己的战略方向。近年来,他们将集团的重点项目放在了对外投资上面,通过海外并购、合资合作等方式,积极拓展国际市场,寻求更广阔的展空间。
“怎么?你了解维多集团?”苏晴注意到我脸上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于是她好奇地追问道。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我当然知道这家公司了。好像我当初将钱转移到国外通过的就是他们底下的中介公司……”
我稍微停顿了一下,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然后继续说道:“那个中介公司在整个过程中表现得相当专业和高效,他们提供了详细的咨询和一站式服务,让整个过程变得简单而顺畅。所以,对于维多集团,我虽然没有深入了解过,但对他们旗下中介公司的服务印象还是不错的。”
苏晴见我终于理解了她的意思,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继续说道:“是的,这次我们卧底的目标就是维多集团,而且说不定我们也会暂时扮演中介的角色,深入了解他们的运作方式。”
听到这里,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啊?我们……我们也要去当中介?”
苏晴点了点头,解释道:“没错。这些中介在维多集团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他们借着维多集团对外经营投资的幌子,实际上却在从事着将华夏的资金转移到国外的fff活动。他们通过一系列的操作,将巨额的资金流出国外,并从中收取高额的佣金。这些行为不仅损害了华夏的利益,也违反了华夏的法1法g。”
这些被转移走的资金,背后是多少个普通家庭辛勤努力、汗水与智慧的结晶啊!每一分钱,都承载着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如今却轻易地被那些贪婪的中介所转移,流向了国外的未知角落。这种场景让我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我愤怒的是,这些不法分子利用维多集团提供的中介公司作为掩护,打着合法经营的幌子,实则将fff资金转移的勾当。他们不仅损害了华夏的经济利益,更让无数家庭的努力化为泡影。这种对他人辛勤努力的践踏,让我无法忍受。
同时,我也对hx上层的决策产生了质疑。既然已经知晓了这种产业链的存在,为何不早点采取行动,将其彻底摧毁呢?这些不义之财,如果能够在第一时间被追回,不仅能够为hx挽回巨大的经济损失,更能够给那些受害家庭带来一丝慰藉。
我深知,打击这种产业链并非易事,需要多方的配合和努力。但我依然希望华夏上层能够重视这个问题,采取更加果断和有效的措施,将那些不法分子绳之以法,为国家和人民挽回损失。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的社会更加公平、正义和繁荣。
苏晴似乎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眼中闪烁的疑惑光芒,她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料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随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平和而坚定的语气解释道:“陈然,我知道你此刻的疑虑,你大概觉得这个问题很简单,只要我们采取行动,就能轻易铲除这些bf行为。但现实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直视着我,继续说道:“只要有市场存在,就永远不会缺少那些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亡命之徒。市场规则决定了供给与需求的关系,这个道理你作为学经济的人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我们虽然可以打击一部分bf分子,但只要有市场需求,就会有人前赴后继地投身这个行业。”
苏晴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
我深深地点了点头,苏晴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了我心中的疑惑上。她所言极是,我之前的疑虑似乎显得有些过于简单了。在这个错综复杂的社会网络中,只要有市场的需求,就像是有一条永不停息的河流,滋养着那些bf分子和他们的公司。
确实,打击这样的公司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往往,我们的每一次打击都会像投掷进大海中的小石子,虽然能激起短暂的涟漪,但很快就会恢复平静。而且,这样的打击反而可能让这些公司变得更加警觉,隐藏得更深,更难被我们现。
这就像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而我们似乎总是处于被动的位置。
与其这样,还不如先放着,打蛇打七寸,将华夏的tg和老赖这些带着不义之财的人都打击掉,没了需求,供给自然也就消失了,都没有市场了,还做这门生意干什么?
就在我全神贯注地思考着即将展开的卧底任务,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和无数的策略时,病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抬起头,目光随着门的开启而移动,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刘依依,刚才去替苏晴办理出院了。
她走进来时,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依旧坚定而明亮。她手中提着一个装满文件和资料的袋子,显然是刚从医院住院部回来。她的出现打破了我原本沉浸的思绪,让我从对卧底任务的思考中暂时抽离出来。
“你回来了,刘依依。”我微笑着打了个招呼,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静。虽然我和刘依依并不算特别熟悉,但现在算是我们这个小团队的一员了,我以后还得依靠刘依依提供技术支持呢。
刘依依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走到床边坐下。她见我被吓了一跳,似乎察觉到了我之前的沉思,便轻声问道:“陈然哥,苏晴姐,出院手续办好了!怎么了陈然哥你还在想卧底的事情吗?”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