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握着洁白的小酒杯,指腹在杯口点了点,“她没和你一起回国?”
周斯杨夹着花生米,没想到陈桉会对他的感情产生兴趣,一五一十地告知:“分手了。”
他抬起头苦笑:“挺没意思的。”
也很滑稽,他们谈了两个月,只牵过手,julia认为他有毛病。
听这语气,陈桉将剩下的酒一口喝完,放下杯子,“不打算谈了?”
周斯杨毫不犹豫地嗯了声,但下巴点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话头推翻:“倒也不是。”
陈桉:“在相亲?”
周斯杨停了筷子,惊诧:“你怎么知道?”
陈桉:“陆盛之提过两句。”
周斯杨笑着哦了声,他确实和陆盛之说过这事,吐槽他妈的一厢情愿。
“见过一面,没什么后续。其实她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但……”周斯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像怎么去定义都不对劲儿。
想起那天站在街对面,远远地看着做奶茶的应倪,晚上躺在床上设想怎么装作不经意地去买奶茶,怎么和她说第一句话,就更加形容不上来了。
大概是,以为的放下原来是没放下。
陈桉看着他,眼皮压出一道很窄却又很深的褶,静谧的眼神不知道是不予置评还是在思考别的什么。
周斯杨有来回地问:“你呢?”
“有情况没?”
陈桉:“没有。”
周斯杨:“是不是太忙了,没空?”
陈桉:“不是。”
周斯杨酒喝得有点上头,直抒胸臆地道,“没喜欢的人还是不要随便谈恋爱,看吧,我和julia就是一个失败的例子,太痛苦了。”
陈桉:“我有喜欢的人。”
“但话不绝对,感情可以培养,就是——”周斯杨突然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看向陈桉。
在陆盛之的描述以及他对他的刻板印象里,陈桉像一个苦守戒律清规的修道者。
因为就算学生时代由于家境而压抑,但成年后,创业成功后,身边环绕的莺莺燕燕足以让人沦陷。
然而陈桉到现在还是单身,听陆盛之的口气,除了工作就是陪家人,简直有悖科学地屏蔽掉了人类应该有的男女间的感情需求。
周斯杨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这会儿兴致勃勃,像发现了新大陆。
正好奇那人是谁。
陈桉看穿他内心所想,直接给了答案。
“你认识。”
他应该和她遭受一样的痛苦
他认识?周斯杨细细回想了一番。他和陈桉的交集只有学生时代的短暂一段,都认识的话只可能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