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棠给石岩药的时候,她没说服用方法,石岩直接递给了那士兵,加上没有水囊,他便以为跟丸药一样,要嚼碎了咽下去。
此时他听到石岩的话,皱巴成一团的脸,瞬间神色一顿,睁开无辜的眼睛,去看夏雨棠。
在王爷王妃,两位千岁面前失仪,杀了他,倒也符合礼法,就是,能不能给他来个痛快?
这这这,也太苦了!
“闭嘴!”夏雨棠冲着石岩喊了一声,突然看向了裴娘的腰间。
此时的裴娘已经被石岩交给了,胡为带来的手下手里。
夏雨棠早就给她包扎了伤口,吃了解毒丸和止痛药,但似乎那解毒丸,对加大药量的软筋散并没有什么用,裴娘依旧昏迷不醒。
裴娘常年行走江湖,应该带着水囊。
夏雨棠一看,果然看到了水囊,忙解下来,给了石岩,示意他给那个士兵拿过去。
那士兵迅抢过水囊,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宇文淮看他表情有所舒缓,急忙问道:“营中将士,是否都如你这般?”
“回王爷,是的,今天吃了晚饭后,大家都出现了拉肚子的症状,之后,便被大批的匪寇攻了进来。”
那士兵说着,抬头看了一下宇文淮的神色,放低了声音又继续说道:
“将士们措手不及,只得……只得边拉边应战。”
听着那士兵所言,宇文淮和胡为立刻便断定,定然是有人在今晚的饭菜中下了药,然后趁主将不在军营,匪寇攻打军营。
好一招里应外合,他们这各处配合的可真是天衣无缝!
“当时你们所有将士都拉肚子,就没有人察觉不对吗?”胡为听完士兵所言,急忙问道。
“沈副将察觉不对,赶紧让身体稍微好些的士兵集合,组织防御,但李副将却说,他问过了,是厨子把昨天的剩菜掺到今天的饭菜里了,大家才会拉肚子,硬说没事,恰好沈副将也肚子痛,上茅房去了,就这样被匪寇打了进来。”那士兵回答道。
宇文淮和胡为交流了一下眼神,这李副将很有问题,他可能就是那个内奸。
这时,石岩才说,林禀承跑了,老六去抓了。
宇文淮翻身上马,给胡为留下几人,帮助他善后,等老六,自己带着石岩和其他所有人马,前去准备救援。
“带上我!”夏雨棠喊道:“我去了能治好他们。”
为了安全起见,宇文淮本来将夏雨棠留在了这里。
毕竟军营里,刀剑无眼,匪寇又极其残暴,带上她无疑十分危险。
宇文淮听到夏雨棠如此说,便也不再犹豫,伸手一拉,让夏雨棠坐在他前面,与他一同坐在马上。
宇文淮此刻忧心忡忡,不知军营到底是各种样子的修罗场,如今夏雨棠窝在他的怀里,却让他瞬间安心了不少。
宇文淮此时美人在怀,却无心欣赏,他紧紧的搂着,夏雨棠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嘱咐她坐稳。
然后,扬鞭率先朝城郊军营的方向而去。
夏雨棠第一次骑马,心里很是紧张,但一想到有宇文淮,便也放心了许多。
夜幕星空下,空旷的山谷中,凌冽的寒风刮过脸庞,他们共骑一骑。
让夏雨棠想起,“鲜衣怒马少年时。”
等到了快到城郊大营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马匹焦躁不安,打着响鼻,踢着前腿,就是不肯再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