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着林连翘的额头,压低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高兴,“你在担心我。”
林连翘怒道,“松开我!你给我滚!”
季聿白问她,“不舒服吗?”
“季聿白!”她提声。
“抱歉。”季聿白很诚恳地说,“我并没有强迫你的意思,翘翘,我只是让你碰了我。”
她无意识间的胡乱摩挲,又捏又掐,季聿白不用看,都知道他身上被林连翘掐红了。
林连翘脸也不知被气红还是怎么,冷着脸要从他的身上起来。
季聿白怎么可能如她的愿,抱紧她,一边亲她,一边说,“我不强迫你。”
“好心的翘翘,就当你收留了一个流浪汉对你的感激。”
林连翘又气又怒,还未说话,季聿白的唇已经挪动。
于裙下直奔主题。
他好像真是个被女主人翁好心收留一晚的流浪汉。
拥有肌肉和强健体魄的流浪汉让久旱的女主人翁难以拒绝。
台风登港,风雨呼啸。
任何事物在狂风暴雨之中都变成了找不到岸靠的舟。
季聿白于林连翘来说,比狂风骤雨还要疯狂,她的愤怒,恼火,在他的唇舌下都变成了急需倾泻的洪水。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更诚实。”
林连翘余韵未散,闭着眼睛呼吸依旧急促,并不搭理他的骚话,
季聿白唇色如水,抱紧额头湿漉漉全是汗水的林连翘,“多久没去过了?嗯?”
林连翘睨他,“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季聿白微滞,旋即若无其事,“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不能。”
“我的嘴厉害,还是裴斯墨厉害?”
“季聿白!”林连翘恼怒喊道。
雷区蹦迪的季聿白闭上了嘴,“我想问的是,我睡哪儿?”
林连翘冷笑,“睡狗窝。”
“我是你的狗。”季聿白亲她啃她,丝毫不知廉耻的说,“能和你睡一个屋?”
林连翘让他滚。
说到底,林连翘还是退让了一步,让季聿白睡了家里的客房。
“有内裤吗?我的湿透了。”
“我不穿裴斯墨的衣服。”
“翘翘,客房没有洗澡用的东西。”
季聿白孜孜不倦,滔滔不绝。
只是换了一件睡衣的林连翘,终于体会到当初季聿白带她回到格湾安区的第一天,她又是要衣服,又是找洗衣机洗衣服时,季聿白是什么滋味了。
这里是刚买下来没多久的房子,除了林连翘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的东西,更不可能有男人的东西。
林连翘倚靠在墙上,声音冷冷淡淡的,“那天我这么烦你,你快被气死了吧?”
二人短暂却足够刻骨铭心的回忆,只需要林连翘这么一提,季聿白就知道她在说什么。
“没觉得你烦。”季聿白回答。
林连翘瞥他,嘲笑了一声。
她并不相信。
“我的确不如你喜欢我早。”季聿白说,“可我一直都在被你吸引,你的纠缠我并不厌烦,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林连翘沉默,垂眸并不言语。
季聿白并没有炫耀自己的意思,很快就转移了话题,问,“有睡袍吗?我洗澡总得有个衣服遮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