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宸渊怒目圆睁,厉声喝道:“把他叫上来!”
赵知县闻声匆匆赶来,一进房间便扑通下跪拜见,诚惶诚恐地请罪。
蔺宸渊面色如霜,语气冰冷刺骨:
“有人蓄意陷害本侯与本侯的侧夫人,此事绝不能姑息。”
言罢,他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一旁的成家舅爷,问道:
“这只狗从何而来?”
成家舅爷赶忙跪下,战战兢兢地回答:
“是犬子从西域带回的。”
“侯爷明鉴,我们绝无加害二姑娘之心啊。”
蔺宸渊“有没有,审了才知道。”
赵知县紧接着问道:
“成老爷,这只狗这几日都吃了些什么?”
成家舅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忙说道:
“都是正常的狗粮,绝无异常。”
此时,季婉灵款步走到蔺宸渊身旁,轻声说道:
“侯爷,狗的嗅觉向来灵敏,民女日常制香,身上气味较为独特,或许此事与香有关。”
赵知县立刻转向季婉灵,问道:
“三姑娘近日都接触过哪些香料?”
季婉灵微微垂首,不紧不慢地回答:
“月支香、凤髓香、蝉蚕香。这几种香皆是稀有贵重之物,乃番邦贡品。”
“若不是侯爷所赠,民女平生恐也难以得见。普通商户之家绝不可能拥有。”
“民女平日深居简出,若有人能悄无声息地从民女身边偷取些许香粉,必定是府中之人。”
说罢,她目光森冷,缓缓扫视一圈,最终落在季瑄灵身上。
季瑄灵顿时如炸毛的猫一般,跳起来说道:
“你看我干嘛?”
“如此名贵的香自然是侯爷下的聘礼里才有。
“侯爷下聘那日,我都在出嫁的花轿上了,送聘的队伍还硬逼着钟家的迎亲队伍让行。”
季瑄灵不服气地说。
她心里还对被逼着当街拜堂之辱耿耿于怀。
毁了她的大婚之礼还不够,这是连她的回门宴也要被毁。
季瑄灵如何能甘心。
季瑄灵“自那日出嫁,三日来我谨守妇道留在夫家,今日才回门,哪有机会知晓你那些香的事情。”
季婉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柔声道:
“大姐莫急,妹妹并未怀疑您啊。”
季瑄灵气得脸色涨红,却又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