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把番茄酱挤好,竹签叉着炸鸡块送到项葵嘴边,另只手虚虚接着,“她喝醉了对谁都这样?”
林熙快被抱得喘不过气了,把人撕开一点,无奈道:“分人吧。”
越清:“也喜欢到处亲?”还专咬别人嘴?
“嗯?”还有这回事,林熙莫名抬头,“她没亲过我啊。”
两人一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在项葵吃完两大盒小食后,二人终于踏上了归途。车上,项葵还在那挺委屈地追问:“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给我发照片?”
“说好的打卡二十天就给我发的,我不主动提,你就不能自觉点吗。我当初就是为了看看你的……”
“好累,想睡觉……”
林熙真的很想把她嘴捂住,这是对她好。
为了通风,也为了醒酒,车窗开着细缝,凉凉的夜风从外面倒灌进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项葵的声音渐渐小了。
她吹着冷风,猛然一怔,突然觉得情况有点不太对。
酒精带来的蒙昧感逐渐消退,有几段不该有的记忆正在缓慢地清明。
但还没等她想明白,车就抵达了目的地,似乎是
怕林熙一个人照顾不来一只醉猫,越清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点,准备把她送到单元楼下。
路灯一段一段地站着,主干道上落着明亮的光,其实还不算到深夜,但学生小孩们要么去上晚自习,要么就去补习班,四周极为安静,只有零星几个遛狗人正牵着狗慢慢走动,风越来越凉了。
快上楼时,一直没怎么回话的越清对林熙突然道,“我跟她说几句话,很快。()”
林熙很识相地拿着手机拐到了远处,正好和刚才新加上的好友聊几句。
墙边掩着绿植,光线难免被削弱不少,此处像个隐蔽的小角落,项葵和越清面对面站着,肉眼可见的神情越来越慌:……()”
说是出去散散心聊聊天,这才出去了不到两个小时回来,面前刚交往一个多月的二好男朋友被她蹭的浑身酒气,拽的乱七八糟,平时整齐领口也一个在里一个在外,腹部处都是被攥出来的褶皱,最要命的是,靠近嘴角处还添了个小小的破口,他舔了舔,又很轻地嘶了声。
换位思考一下,她是开心了,但他肯定不开心。
项葵都快把脑袋垂到地底去了,才听到越清若有所思的声音,“我还以为到手了你就对我没什么兴趣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项葵哪敢吱声。
“还有,‘我当初就是为了看看你的……’,是看什么?”这是在明知故问,越清停顿一下,才故作镇定道:“也是,不给你透个底,你是不是会一直想七想八。”
说的隐晦,但讨论的内容也太那什么了,项葵只能装醉:“什么?”
之前有她朋友在,一些话不好直说,越清坦然道:“我不抽烟,也很少喝酒,经常锻炼,应该不会让你失望。”
项葵:“?”
越清:“是没怎么研究过这些,要真不满意,我还能学。”
项葵现在都不是想装醉,现在是想装死了:“……”
老天!下个井盖让她躲一躲吧!
项葵原本喝了酒脸就红,现在更是红成一片,明显到不能再明显。
越清的眼神追着她,挺直白地问:“你现在还醉吗?”
“嗯。”项葵哽道:“醉了。”
那就是差不多醒了。
越清继续问,“今晚的事,明天还能记得么?”
项葵不假思索地刚想摇头,下颚处就被轻轻掐住了,力道不重,只是往上抬了抬。
熟悉的气息正在靠近,她还以为是要亲,立马把眼睛给闭起来,但转瞬后没等到唇上的触感,反而方向陡然一歪——
脸上最软的那块被恶狠狠叼在了齿尖和唇瓣之间,咬她的那人好像在拿她的脸颊肉磨牙出气,湿润地一触即离。
一股细微的钝痛传来,项葵啊了声,始料未及,震惊又茫然地伸手捂着自己的脸蛋,抬眼对上越清同样理直气壮又狗里狗气的脸。
被祸祸了一晚上,终于很坏很坏地还回去了,越清对着项葵瞪大的眼睛,当真神清气爽,有点小恶
()劣地一扯唇角:
“要记得你欠我一个亲亲,还有,后天上班不许装鸵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