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南希埋在傅钧霆颈间,磨着牙齿碎碎念:“多管闲事。”
再仰头望着对方近在咫尺的硬派侧脸,“钧霆,我想回家。”
不管怀中小妻子怎么撒娇,这个要求傅钧霆也难以满足。
但他神色倒不似往常那般冷漠,略带两分不易察觉的温和,“走不了,明天才能走。”
“什么!”
夏南希闻言惊诧出声。
惊呼声引来周围数道目光,他重新装作头晕轻靠在傅钧霆肩上,小声问:“为什么?”
在怀里人瞧不见的角度,傅钧霆不为人所察地扬了扬唇角,口吻倒是依旧保持事不关己的冷淡。
“今日留下住一晚,明日祭祖。”
人在受到巨大惊吓的时候,是叫不出声的,夏南希便是如此。
住一晚,也就是说,他多半要和傅钧霆睡一晚。
夏南希:!!
足足愣神半分钟,腰上被稍显用力地捏了下,夏南希喉咙一哽回了神。
只听脸侧传来略显无奈的男音,“腿麻。”
夏南希低头一瞧,总算意识两人姿势着实过于暧昧,连忙起身,往旁边挪开距离。
眼前可算恢复能够直视的正常画面,女佣上前对夏南希说明来意,原来他们是特来寻他去花厅,至于傅钧霆为何也一同前来,自然是傅老爷子的吩咐。
去往家宴的路上,老宅的私人医生赵医生赶来,傅钧霆挥挥手,又叫他回去了。
自打知晓必须要在老宅留宿一晚,夏南希一颗心就上串下跳没个安生,临进入花厅前,双手停住轮椅,弯腰悄声询问:“你们家应该不会封建到给我下药吧,就……就那种药。”
傅钧霆非常笃定:“不会。”
但他们可能会给我下。
同床
家宴上,其乐融融,至少表面看起来是如此。
有傅老爷子这尊大佛在,无人敢造次,每个人都端着小心谨慎的笑容,话也不似平时多,唯恐哪句话说错犯了兄弟不和、长幼不睦的家规。
就连往日玩世不恭神色轻浮的傅三少爷,也穿得人模狗样,神色端正,举手投足间颇具斯文败类气质。
夏南希暗暗地打量众人,时不时瞅瞅傅氏目前的掌舵人傅二爷傅善文,比起其他人或多或少的拘谨,他就要松弛很多,面上春风得意,还会在聊天中不经意显摆最近公司拿下了什么大项目,准备开发什么新产业等等。
看他五十来岁的人了,还在老父亲奋力吹嘘、试图获得表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