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织田倾覆在即”恐怕宗滴公看错了吧。”
钒秀此语,显然是有意为之。
河田长亲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依然是坚定:
“臣的想法并没有变。”……
“臣的想法并没有变。”
“噢?”
“国无内忧外患者,国恒亡。织田家只要渡过此次劫难,即是否极泰来”
钒秀下意识地点点头想要赞同。按照历史的轨迹,这句话不算是说错。然而,,
只要渡过此次劫难,即是否极泰来。但是要是渡不过呢?
“九郎的意思,是应谭站在旧主织田这一边,继续抵抗今川吗?”
河田又沉默不语了。
钒秀也并不催促他,只是懒散地坐在原地,静待对方的反应。
“臣不敢妄言”河田十分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然而,若为博取功名,主公定然会接受今川家的条件。若是另有打算的,想来只是出自忠心了。”
“只是,主公却会因为这份忠心而九死一生。”
依然没有抬头,声音也越艰涩了。
钒秀叹了一叹,仰起身子。斜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那么九郎想要如何呢?”
“臣只要知道,遵循殿下的命令,就足够了。我所能够看出的事情,松井殿定然也是能看出的。之所以一言不。正
此话一出,河田突然深深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钒秀闻言。轻轻颌。
“臣告退”
“去吧!”
河田重重拜了几拜,起身,到退出门。
良久,钒秀苦笑了一下。
你的担子已经放下”我的担子却还在扇上啊!
不过,这也正是为人君的责任。
东海第一弓取,今川义元,究竟是何等人呢?
幕府将军足利氏的近支庶族出身,统御骏河远江三河的三国守护名分,从四个下治部大辅的高官,以及拥兵数万的强势大名。以上的身份任何一个”都足以让人侧目。当这四者集于一身之时,重叠出的光,芒就只会让天下人敬畏。
论文韬武略,今”义元未必胜过武田、上衫、北条之流,但他具有武田难以企及的经济实力,北条朝思暮想的大义名分,以及上衫最缺乏的稳定根基。所以在这个时代,他被称为最接近天下的人一至少在关东人的眼里如此。
作为骏河国的武士,富士信忠已经见过了无数外乡人在觐见之前的惊惶失措,就算是武田和北条的使者,也会在今川家的门第与富饶面前自惭形秽。
可是,今天这个不知名地方的小领主,却在一路之上始终淡定自若,这让骏河人的优越感深受打击。
富士信忠带来的两百个士卒排在两列。中间是举着平手旗帜的三十多人。服部小*平太和毛利助负责带领队伍,而钒秀身边只带着丸目长惠和河田长亲两个人。
平手、富士和前田,三骑并列走在行伍中间。
稍微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骏河人突然忍不住想要找出些许话题。
“此地的景致,在骏河真是难见呢?”
富士信忠指着阵陌交通的农田,含笑说到。骏河国的武士,所熟悉的是茶道,和歌,大社以及金矿和商家,素来是不用亲近农田的。
钒秀侧目膘了一眼,面沉如水。
“尾张这片地方,除了适合耕种的平原之外,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