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酌闭了闭眼睛,努力平复突然涌上来的情绪。
空气安静,僵持半晌。
温言酌不想妥协,但理智还是压过了脾气。
毕竟,现在劣势的是自己,有求于人的也是自己。
温言酌慢慢垂下眼,刚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就撞上一条苟苟祟祟的尾巴,正缠在毫无知觉的脚踝上,企图往上爬呢。
流氓!
温言酌浑身气压再降一个度。
糟糕,小贡品要怒!江璃立刻撇开关系,“我是我,尾巴是尾巴,它有自己的意识,这会儿正青春期呢,有点叛逆。”
一万两千多岁的青春期?
是发情期吧!
温言酌瞥了一眼那条尾巴。
呀!被发现了!尾巴害羞的往裙摆里躲了躲。
它怎么比自己还矫揉造作?江璃舔了舔尖牙,莫名感觉输了一筹!
眼看着那蛇精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她该不会也要钻裙子吧?温言酌脸色一冷,操控轮椅往后撤了一点距离,不,决不能给这得寸进尺的蛇精一点机会!
“你根本不在意能不能结婚。”她语气笃定,索性把自己的推论都摊到明面上,“换句话说,让我成为你的伴侣生个孩子需要别的条件。”
江璃凉凉瞥了一眼那一点气节都没有只知道求偶的尾巴,旋即抬眸轻轻看向自己的小贡品。
温言酌抿了抿唇线,再次感觉到被冷血动物盯住的冰凉,她捏紧轮椅,冷静分析,“这个条件实现起来恐怕不太容易,不然,你大可以不顾我的意愿强来。我猜,决定权在我,至少是要我心甘情愿才行。”
没等江璃说话,尾巴就讨好的蹭了蹭,然后打了个卷儿,比了个对钩。
温言酌哽了一下,面无表情,“现在我相信你俩不是一伙的了。”
她顿了顿,回到刚才那个问题,适度缓和了语气,“所以,为了印象分,你也应该遵守家里的规矩。”
温言酌紧紧盯着江璃,她相信自己的推论,但却摸不透这条蛇精的脾性。
是会恼羞成怒?
还是会暴起伤人?
事实证明,哪种都不是,彻底丧失主动权的江璃饶有兴致的听着她的分析,末了眨了眨眼睛,满意极了,“以后咱俩的孩子,有你的聪明,再继承我的美貌强大长寿勤劳勇敢坦率乐观,肯定很可爱。”
温言酌:……
这等式是怎么得出来的?
等等。
自己凭什么只有一个聪明?
不是。
差点被绕进去!
温言酌及时跳出蛇精挖的坑,闭紧嘴巴不接茬。
唉,小贡品怎么就不上钩呢~江璃怨念满满的瞥眼那条叛徒,蛮不讲理的迁怒,“但是出生就得把往外拐的尾巴砍掉,不然容易影响孩子健康成长。”
尾巴一缩,这是影射!是恐吓!
它必须抢先独得恩宠才行!
尾巴乖乖巧巧给自己的小配偶比了个圆润的心:人家跟你才是一伙的,么么哒~
温言酌:……
尾巴靠近:我立功了!立大功了呀!
温言酌抿了抿唇,即便它不会说话,但还是莫名懂了这条尾巴的意思。
察觉到她情绪里的犹豫,尾巴尝试着往上探了探:咦,小配偶没瞪它也没说它!
它备受鼓舞,顺着小腿爬上膝盖,花枝招展的蹭到温言酌的手边:摸我!快摸我!
温言酌手指动了动,微微屏息之后,轻轻戳了一下。
尾巴立刻雀跃的拱进小配偶的手心里,挨挨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