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都不醒!”
“是想我养你一个鬼生吗?!”
那声音余音绕梁,在山洞里回荡。
“养你一个鬼生!!”
“鬼生~”
“鬼生~”
“……”
少年面上一僵,最终放弃,瘫倒在玉棺旁。
殊不知,玉棺绰约之下,紧闭双眼的青年唇角似乎扬了下。
但转瞬,那笑意又消失。
仿佛只是玉棺绰绰约约,只是错觉。
但少年却连那最后一点错觉都没抓住。
糖葫芦
翌日清晨,屋外又飘起了簌簌飞雪。
陈时是在一股暖洋洋的灵力中醒来的。
屋内全是灵力的灼热,只稍稍转身,鼻尖便碰到了一个硬挺的物品。
才回神,又被身边人揉着跌进青年的怀中。
沈卿池似乎少有这般姿态,明明已经是出窍期无需睡眠的仙君,却偏偏还是担心他,最终搂着他睡了一晚上。
看不见,嗅觉听觉以及触觉就格外的敏感。
鼻息间的冷香扑面,青年的温度蔓延到他身上。更遑论,青年紧紧扣住他的后腰。
力道是不容拒绝,像是要把他一直扣进怀中。
陈时的羽睫在锦帕下扑闪,抿了抿唇,也在沈卿池的颈窝处蹭了蹭。
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沈卿池无声勾了勾嘴角,故意道:“才醒来,小时便忍不住投怀送抱了?”
陈时动作蓦地一顿,脖颈都染上愠色,白玉面上又洇出斐然霞色。
他不由得无端气恼:“沈师兄当真倒打一耙!”
眉眼没遮住,气势汹汹也不见得凌厉,倒是觉得生出几分不同往常的灵动。
少年肤白如玉,一张无暇的面庞红透,言语间白齿红唇,无端招人。
眼睛也被蒙住,被他扣在怀中,呼吸咫尺,稍稍低头又可以咬上红缨般的唇。
“是郎君的错,勿要生气。”
言语间像是在轻哄,但到底是带着调侃意味。好似这句郎君要念上个无数次,叨唠得陈时都想将人一把踹下床。
陈时心中懊恼,只觉得沈卿池自从昨晚表明心意后,就愈发地过分了。
但到底生不出气来。
最终轻轻仰头,两人的呼吸更近。
又听陈时狡黠一笑,“郎君可真是能屈能伸。”
沈卿池哼笑:“那是自然。”
陈时也懒得理他,只觉得这位沈郎君胡搅蛮缠。
但还未从沈卿池怀中爬起来,便被那人一拉,继而再被铺天盖地的冷香侵了全身。
只感到冰雪沁凉,冷香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