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醒了真的醒了吗”
“快,快去叫人”
傅珀感觉眼皮沉的和十岁那年连哭了一天一夜的感觉一样,根本睁不开。
周遭全是人说话的声音,吵得她都开始耳鸣了。
她好想开口说一句能不能安静一点。
可惜浑身上下明明哪里都不疼,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下一刻眼皮被人用不容拒绝的力道拨开,一道刺目的光线让她瞳孔不受控制的缩了一下,眼泪一瞬间就飚出来。
也正是被刺激到的这一下,像是开启了某个开关,傅珀终于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你还记得出事之前生了什么吗”一名警察坐在床边怕惊吓到她的轻声问道。
傅珀靠在床上,浑身都是有气无力,视线看着半空,虽然昏迷了大半个月,身体有着长时间不动的僵硬和虚弱,但是记忆却是无缝连接的。
那天生的事就好像是昨天一样。
“那天,我满18岁了。”
“二叔说我已经成年,他的义务也尽到了”
傅珀垂下头,眼中划过一抹晦暗,牙根暗暗咬起。
就这样,她在高考的一个月前,兜里装着11o元被二叔一家从别墅里赶了出来。
两名警察无声的对视一眼,嘴唇抿起法令纹深陷,眼中带着不满和心疼。
不满的对象是傅珀的二叔,湖城知名企业家,傅城荣。
他们一家住别墅,却连个住在佣人房的侄女都容不下,简直是让人无语。
显然对眼前的女生而言,厄运并没有到此为止,几分钟之后她就在路边等公交的时候,被不知道从哪里掉下来的高空坠物打破了头被送进医院。
医院通过身份证信息报警,他们联系了傅城荣,对方也只是派了个人过来付了医药费。
就连学校的老师和教导主任都来医院探望,可他们一家人到现在连面都没露过。
警察确定傅珀对于嫌疑人没有想法后就告辞了,医生和护士也带着怜悯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后悄悄的关上门离开。
傅珀身体还很虚弱,其他人一走就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一样。
只有眼睑下滚动的眼球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浑身一僵,整个人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就算身体状态不支持,也依然难掩震惊的支起上半身。
“唰”眼睛瞬间睁开,惊恐的看着虚空。
“是谁”
傅珀双手紧抓着床单,虚张声势的“喊”,视线快扫过房间任何有可能藏“人”的角落。
病房寂静的可怕。
一分钟过去,不光是病房沉默依旧,就连病房外也像是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样,一丝声音也没有传进来。
就当傅珀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时,眼前却突然闪现数个徇烂的光团。
每个都有碗口大,像一条放大的宝石项链一样环绕着自己在眼前旋转。
光团都是不同的颜色,红色,绿色,白色
各个散刺目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