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她也不是第一回说,总是斟酌着字句来说,尽量不去触碰她的伤痛。
可当下,她想着自己要移民离开北城,以后两人见面的机会怕是少之又少,她是有些不放心。她的那个后母确实厉害,装的一手好白莲,再加上她父亲的渣,她确实很难生存。
她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辈子,最终还得靠她自己才行。
梁知夏得了酒杯,脸上的笑容更加欢喜,说:“小白,你要是个男人就好了,你要是个男人我就立马嫁给你,成了林家的媳妇儿,我看黄珍和梁振葛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那你一早就该去勾引林舟野。”
“你别说,我真有这么想法,可他路数太野了,勾不动。”
“你怎么知道他路数野?你追过?”
梁知夏老脸一红,咳了两声,说;“是啊,真追过。”
“什么时候?你怎么没跟我说啊,我可以帮你啊。”
“帮个屁啦,我之前也觉得近水楼台,后来才发现,这楼台咱够不到,还是算了吧。”
想到林舟野跟傅渺偷偷约会,林宛白心里就不爽快。
梁知夏一摆手,说:“不要说我那些糟烂的事儿,我都不愿意搭理他们。反正我现在手里攥着梁氏的股份,有钱拿就行。我就爱看他们烦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总想以后,做人太累了。不如及时行乐,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倒不如开开心心的过。”
说了没几句,陈繁就来上菜了,他专门开了小灶,所以做起来特别快。
他研究了几个新的菜,拿她们当了小白鼠。
他就给他们做了五个菜,然后在旁边坐下来陪她们吃喝。
梁知夏与他也是好久没见,两人不算熟悉,但也认识。毕竟这胖子以前跟林宛白传过绯闻,而且他跟林宛白之间的关系,还真不亚于她。
这才是让梁知夏记住这个胖子,最重要的理由。
林宛白始终没有喝酒,陈繁和梁知夏倒是喝的很痛快,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
林宛白瞧她那个样子,一副想把自己灌醉的架势。
陈繁都想收手了,她还不依不饶的。
一顿饭结束,梁知夏喝的都迷糊了,她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念叨着喝一杯。
陈繁解了纽扣,说:“她疯了她?这么能喝。”
林宛白说:“你陪的不也挺高兴。”
“我这不是没办法么,你怎么一口都不喝?怀孕拉?”
“怀什么怀,我一会要去医院,当然不喝酒了。”
“我瞧着,这傅踽行这一顿打也挺值当啊。”
“怎么?”林宛白吃了最后一个鸡翅,擦了擦手指。
“要不是他这一顿打,你们两个能这么好?还一块移民,准备定居国外,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这算是因祸得福吧?”
话音未落,原本趴着的梁知夏突然直起身子,说:“你别相信他,你别那么相信他,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都不是好东西。”
她一边说,还一边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她看了林宛白一眼之后,又趴了回去。
陈繁说:“这姐妹跟男人有仇。”
他打了个酒嗝,然后一本正经的抓了林宛白的手,说:“终于是如愿以偿,这一回,可以好好祝你早生贵子,白头偕老了。”
“行了你。”
随后,在陈繁的帮忙之下,将梁知夏弄上车。
林宛白把她送到兰涉,她也没完全醉死,自己还能走,就是走不了直线。
林宛白扶着她上楼,将她安顿好以后,就预备回医院。
梁知夏拽住她,说:“你,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了?”
“怎么?你还要人照顾啊?”
“是啊,你照顾我一晚上不行么?咱们两个好久没有一块玩了,女人,你的名字叫重色轻友。”
林宛白被她这话给逗笑了,“你好了你,我也不是第一天重色轻友,你还没习惯啊?”
她抓着她的手不放,人赖在床上,睁眼看着她,说:“我就搞不懂,你怎么会那么喜欢傅踽行,他除了脸好看,有什么好?你至于那么全心全意么?值得么?”
她抓着她的手微微发紧,眉头拧在一块,似是有什么想要说的。
林宛白坐下来,“你怎么了?喝多了,脑子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