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下来,唇瓣分离牵扯一段银丝,两个人额头相贴,灼热的呼吸吐在彼此脸上。
林锦的眼眸如墨,像深不见底的漩涡,陆重定定的望着,眼神的胶着似乎比之前的吻更让人面红心跳。
“怎么突然过来了?”
林锦说着,又开始吻陆重,与刚刚截然不同的慢条斯理,嘬他的唇瓣,轻咬拉扯。
陆重艰难地回答:“唔……想zuo陪你。”
林锦轻笑,带着陆重倒在床上,陆重整个人压在他上边。
林锦只穿了睡衣,这个姿势,陆重立刻就感觉到他的反应,硬硬地抵在自己腿上,他把头埋在林锦胸前,却实在没憋住笑。
“笑什么?”
陆重抬头,神色得意又狡黠,“你硬了。”
林锦这种见惯风雨的老流氓,半点没有不自在,反而惩罚似的往上顶了顶胯,手上动作不停,几下就给陆重剥了个干净。
光溜溜的陆重瞬间就熄了气焰,可怜巴巴地缩着,林锦爱不释手地在他臀部流连,揉捏搓弄,间或拍打,时轻时重。陆重被弄得面红耳赤,眼睛像水洗过的星星,难耐地喘息却不甘示弱地伸手解林锦的睡衣扣子,舔他裸露的皮肤,不得章法地像小兽一般连舔带咬。
林锦被他舔得猛吸了口凉气,眼神更暗,手上力气加大,狠狠地把他双腿掰开,大力地揉捏饱满的臀肉和大腿内侧,手指有意无意地滑过臀缝,有时还流连片刻。
“啊……唔”,陆重呼痛,可痛感过后绵密的爽意顺着脊柱窜到头顶,几乎让他打了个冷颤。
林锦一个翻身把陆重压在下边,伸手在床头柜里拿出前两天刚买的东西,生平第一次仔仔细细地给人做扩张。
陆重感觉到了手指深入,不算痛却说不出的难受,再也反击不起来,搂着林锦的脖子又羞又怕,腰背紧绷。他身边有个实战经验比理论经验还要丰富的张池,自从知道陆重是同类后就口无遮拦,什么私密的话都跟陆重倒,可是张池废话一堆偏偏没有说过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办。
“放松……别怕。”
说着,林锦又去找陆重的唇,辗转厮磨,温柔碾压。林锦吐字含糊,夹杂着低沉的喘息,陆重爱极了他此刻的声音,性感得不行,刚刚已经软下去的小陆重又有渐渐抬头的趋势。
待到三指进出顺利,林锦终于忍不住,一个挺进,陆重吃痛,条件反射地往后挣,被林锦一把箍住。
林锦慢慢地抽动,耐心地往里磨,用尽了温柔。陆重渐渐放松身体,感觉好像也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痛,就胀胀的麻麻的。
林锦还担心陆重第一次会很难受,满脸心疼地问:“痛吗?”
陆重这个呆瓜,居然马上回了句:“不痛,就……”
不过,剩下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腿被撑到最开,林锦发了狠似的用力顶撞,不断变换角度,去寻让身下的人失控的那个点。
顶得陆重不断往后磨,嘴里的呻吟支离破碎七零八落,林锦捞出个枕头垫陆重臀下,把他的右腿扛到肩上,大开大合地进攻。
陆重渐渐失神,脑子里一道道白光闪过,只知道随着林锦的动作嗯嗯啊啊地叫。
他终于为他刚刚那句不痛,还有不小心露出的得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结束时,两人躺在床上,均是一身大汗。
林锦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没带套,他这方面向来洁癖又谨慎,从来都是做好万全措施,这还是第一次无套内射,脸上忍不住露出回味,怪不得刚刚那么舒服,又热又紧,不过幸亏是陆重。
转过脸去看旁边的人,陆重闭着眼睛,正在平静呼吸,脸红红的,他想抱陆重去浴室清洗,刚触到腿弯就被陆重拉住。
“嗯?”
“去清洗,那个……在里边不弄出来,会拉肚子。”
陆重脸一热,撑着身体下床,虽然很痛,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要人抱着去清理什么的实在太难堪。
“我自己去”,他坚持。
林锦充分尊重他的想法,不过还是体贴地说:“我先去给你放水。”
洗完澡两个人光溜溜地抱在一起说话。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陆重算了算,“六点起床就行。”
林锦惊了,“这么早?”
“我妈醒得早,我得去给她做饭。”
林锦看了看已经指到三点的闹钟,叹了口气,关灯,把陆重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按,“睡吧睡吧,这才能睡几个小时啊。”
第二天早上醒来,陆重果然已经不在了。
昨天扔得满地的衣服已经被整齐折好放到枕头边,连用了一半的润滑剂都被仔细擦干净放到一旁,林锦笑了笑,倒头继续睡。
就这样,陆重每周都会偷偷来见林锦三四晚,有时刚见面两个人就会急不可耐地接吻做爱,有时却是什么都不做只是安安静静地拥在一起说话睡觉。
陆重也碰到过林川柏几次,林川柏开始还生气陆重不跟自己做朋友却跟林锦混在一块,后来陆重认真跟他道歉,时间久了也不气了,反而想要是陆重是他哥的”终结者”好像也不错。
时间飞逝,冬去春来,仔细一算陆重已经来顺城快一年了。
张明也走了,去了下一个城市,陆重断断续续地跟他学刻字,送他走的时候刚好能把林锦这两个字刻得像模像样。张明走的那天下着暴雨,陆重送他到客车站,虽打着伞还是淋湿大半,裤腿上全是泥水,张明跟着人流往前走,进站前才停下,抬头四处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然后背对着陆重扬了扬手,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