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吃过晚饭,郝向阳在院门口消食,见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洗碗,便溜达过去。
“秦姐你怎么刚从医院回来就开始干活,身子调理的怎么样了,需要我帮你看看么?”
秦淮茹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当初全院大会,要不是郝向阳出来插那一脚,傻柱已经替棒梗顶罪了。
也就没有后面那么多事。
不过现在再去计较这些,也于事无补。
秦淮茹心里有气,也只能装作没事人,“不麻烦了,我这刚从医院出来,没什么大碍。”
“诶,对了秦姐,我刚听婶说,今儿个院里来了两姑娘,长得还都不错,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郝向阳有意无意提了一嘴。
早前也听三大爷说过了,秦淮茹的情绪并没有多大起伏。
“确实有这么回事,有一个是前院三大爷家阎解成的相亲对象,听说条件是不错,我看这门亲事多半是成了。”
听秦淮茹这么说,郝向阳突然皱起了眉头,“不对啊,我怎么听说后院聋老太和雨水攒了个局,打算把于莉介绍给傻柱?我大舅还在东来顺定了个包间,赶明儿两人就要见面了,你不知道这事?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秦淮茹一怔,手里的碗碟滑落。
这事跟傻柱有什么关系,那于莉不是阎解成媳妇吗?
秦淮茹不明所以,赶忙扭头看向郝向阳。
“于莉不是阎解成的相亲对象么,老太太怎么会把她介绍给傻柱?这消息你从哪听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郝向阳一脸的艳羡,“你还不知道啊,我大舅刚从东来顺回来,餐都定好了,据说这于莉模样不比娄晓娥差,傻柱好福气啊,就是不知道三大爷知道这事会有什么想法。”
秦淮茹表现得还算镇定,只是眼神出卖了她。
“算了,别人家的事咱也管不着,秦姐,我遛弯去了,你先忙着。”
见目的已经达成了,郝向阳也没继续说下去,回头动了胎气就不好收场了,于是找了个借口赶紧开溜。
人一走,秦淮茹用手撑着水池边,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
虽然之前因为偷鸡的事两家关系闹得比较僵,但秦淮茹自信有办法缓和矛盾。
现在贾家一家子老弱病残,东旭在医院躺着,棒梗进了少管所,贾张氏又靠不住。
没了傻柱的接济,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难不成家里的重担要落在一个孕妇肩上么?
傻柱就是贾家唯一的支柱,他要是结婚了,以后有媳妇管着,自己肯定捞不着好处。
就算傻柱有心帮忙,他媳妇也不会同意啊。
秦淮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虽然傻柱迟早得结婚,但至少不能是现在,怎么着也得等棒梗长大能撑起这个家啊!
明天一定不能让两人见面。
又是一个无眠夜。
隔日,天刚蒙蒙亮,秦淮茹收拾好便下床准备早饭,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透过门缝观察傻柱家的情况。
两人十点约在东来顺,见屋里有光,这会儿估摸着已经起来了。
忙完手里的活,秦淮茹便出门去了茅房。
回来的时候,刚巧碰见傻柱精神焕地就要出门。
穿着一件新的夹袄,头也刻意打理了,整个人干净利落了许多,看着也更顺眼了。
看样子应该是准备赴约了,秦淮茹早就想好了说辞,挺着肚子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傻柱,你怎么打扮成这样,这是准备上哪去?”
傻柱表情一滞,昨晚听雨水说起贾家的事,知道秦淮茹从医院回来了,没想到这个时候碰上了。
“哟,秦姐你回来了?身子骨没事吧?我就出门见个朋友。”
见傻柱眼神有些闪躲,秦淮茹哪能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也没继续追问,反而自责起来。
“傻柱,听我婆婆说你调离食堂下放车间了,这事都是棒梗的错,不然你也不会受处罚,是我管教不严,才会酿成大错。”
秦淮茹满脸愧疚,再说下去眼泪就该掉下来了。
“瞧你说的,我一大老爷们至于跟一个孩子计较这些么,棒梗还小,他懂什么,真要追究起来,都是许大茂那孙子的错,你就别自责了。”
傻柱早就把之前那事抛在脑后了,更何况他对秦淮茹也生不出半点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