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妤刚开始享用晚膳,听到晴贵人小产的消息,瞬间没了继续用食心思:
“小产?怎么会突然小产?之前在太医院探出的消息不是说只是脾胃不好吗?”
小福子满头虚汗,都快急疯了:
“奴才也不知道啊,您最近让奴才一直盯着晴贵人那边,但除了宫人和太医,真没什么外人跟她接触过。”
柳思妤也突然拿捏不准了,这晴贵人莫不是有意隐藏自己有孕的消息。
她低头思索着,口中低声喃喃:“宫人太医”
忽地,柳思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地,一拍手:“小福子,你可知给晴贵人诊过断身子的太医都有谁?”
“这个奴才知道,有”
“妤贵人——”
小福子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寝殿外的院落中传来一声呼唤。
见到是李安来了,柳思妤赶快整理好仪表,前去迎接:
“妤儿见过李公公,不知李公公前来所谓何事?”
李安面无表情地瞅了小福子一眼,目光最终又落回在柳思妤身上:
“想来不用咱家说,妤贵人应是已经知晓原因了。陛下和太后娘娘都等着呢,您赶紧收拾收拾跟咱家过去吧。”
晴贵人住处外,
眼看着宫人们接连不断地把一盆盆染红的血水端出,柳思妤只觉毛骨悚然。
今日是晴贵人寿命的最后一天,难不成她的死亡是因为小产?
柳思妤赶到庭院时,楚锦奕和崔太后正站在殿门前,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两人身旁还站着淑妃花讼姬,德妃江若嫣,还有一旁跪着的林妙瑜瑜才人。
崔太后见柳思妤来了,甩了甩袖,指着林妙瑜一旁的位置,怒斥道:
“跪下!”
那眼神,那怒火,就好像恨不得直接把柳思妤砍了。
柳思妤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时,淑妃花讼姬缓缓转过身,漫不经心地瞥了柳思妤和林妙瑜一眼:
“你们两个最好祈祷着晴贵人没事吧,不然你们一个都逃不掉干系。”
闻言,柳思妤脑中瞬间乱作一团,晴贵人小产之事同她和林妙瑜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又是林妙瑜作妖?结果没轻没重不小心失了手?
见柳思妤在偷瞄自己,林妙瑜赶紧为自己辩白:“你别这样看我,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们两个还不知噤声!”
崔太后回过身,黑金交织的大袖衣挡住了最后照在柳思妤身上的最后一丝光亮。
她如同地府的判官一般,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
柳思妤叩首在地:“太后娘娘恕罪,只是臣妾不解为何让臣妾与瑜才人同跪在这里。”
崔太后冷呵一声:“你以为哀家是无缘无故叫你们过来?晴贵人小产,最有嫌疑的便是你们两个。”
柳思妤不明所以:“可否请太后娘娘明示。”
这时,一向冷静的德妃开口替太后回答道:
“几日前,你和瑜才人不约而同地出现在晴贵人住处,还都同她发生了争执,你作何解释?”
“臣妾”
柳思妤刚想开口解释,崔太后立刻打断:
“别解释了。若是晴贵人和她腹中的孩儿有什么事情,你们都别想逃脱罪责。尤其是你,妤贵人。”
崔太后担忧地望向端着血水进进出出的宫人:“那可是哀家的第一个孙儿。”
柳思妤看太后这样子,估计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默默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晴贵人今日难逃死去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