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走了?!”
褚明渊一双眼瞪得像铜铃大。
“你看,我这是能走的样子?”
孟煜解开衣襟,露出肩膀。
只见白皙劲瘦的肌肉上,有两处很明显的,拳头大小的淤伤,呈青紫色,看上去确有些可怖。
“得,就这点伤?”
褚明渊却轻嗤了一声,不屑道,“这点伤都还没你哥抽你时伤得重,怎么就不能走了?”
“反正我走不了,得养伤。”
孟煜也懒得多说,一副赖痞的模样。
他将衣襟拉上,又闲闲地斜躺在一旁。
褚明渊气笑了。
“那你打算养到什么时候?”
“总得养个十天半个月的。
不过马上就要天寒地冻了,赶路也不方便。
我看等明年春暖花开,我再回去不迟。”
“不是,孟三。
你马上就要和梅婉吟订亲了,你不回去?!”
褚明渊这下真惊了。
孟煜离家跑出来,虽是烦家里给他订亲,但作为公侯府里的子嗣,该做的事,肯定还是要做的。
这亲不管孟煜喜欢与否,接受与否,都是要结了。
这一点他清楚,同样的,孟煜也清楚。
所以,这人突然就决定不回去了,是怎么回事?
孟煜闻言,眉眼微挑,斜睨了褚明渊一眼,懒洋洋地道:“没了我,他们还就不能订亲了?”
“别说订亲了,就是成亲,若我不回去,他们也照样不会耽误。
就是拿只大公鸡,也能拜堂的。”
“孟三,你就作吧!”
褚明渊无奈道,“那我可要先回去了,后日就启程。”
“去,去,去,赶紧走。”
孟煜挥挥手,突然他想到什么,手向前一摊。
“你走之前,先借我一千五百两银子。”
“一千五百两?!”
褚明渊吓了一跳,“孟三,你要这么多钱干嘛,是想在这里置办田产宅院不成?”
“那倒不至于。”
孟煜漫不经心地笑笑,“这不是要养伤嘛,总得租个院子。”
“租个院子能要多少钱?就是把杜府租下来,也要不了一千五百两。”
“禇老幺,你哪来这么啰嗦,就说给不给吧。”
禇明渊瞅了孟煜两眼,没接话。
作为常年和孟煜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孟煜心里想什么,他多少能猜到一点。
自打从竹山县回来后,孟煜整个人就明显不正常,时不时就一个人在那傻笑,笑得褚明渊直起鸡皮疙瘩,心里觉得瘆得慌。
他心中暗想,这人别真是被打出毛病了吧?
“那位朱家小姐,长得还行,看上去也挺温婉乖巧的,只没想到下手能这么重。”
褚明渊感慨着。
“不是她,是她那堂兄。”
孟煜掀了掀眼皮。
“什么?!
?!”
褚明渊下巴都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