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半天,甜筒偷吃灵植的事还是没过去。
褚清回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包灵植种子扔给江叙,让江叙给缺了灵植的地方填上。
凉亭里茶香飘来,江叙一回头就看到褚清回动作行云流水,仙气飘飘,赏心悦目。
而他,手染泥土,栽种灵植。
若不管剧情和任务,这样相伴在一起的平淡日子,还真是江叙的心之所向。
再一抬头,明白自己闯了祸端的独角兽,正用蹄子笨拙地在灵土上刨坑。
刨完还用独角顶顶江叙,示意他可以往里面放种子了。
江叙不由轻笑,有这么个小东西在身边,日子倒也不怎么平淡呢。
日头偏移,江叙蹲着的地方落在了亮处,晒得人口干热,刚一抬头就见一片乌云长眼睛似的恰好飘到他头顶,将日头遮住。
再一偏头,一杯凉茶悬浮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
凉亭里的人刚收回衣袖,低头看书,似是这些都不是他做的一样。
换了副壳子,性子还是一样。
占有欲强,还严重闷骚假正经。
寒月峰上的时光逍遥快活。
被强行‘送’下山的苏落,整个人如同被乌云笼罩,浑身阴霾。
他沉着脸走回弟子院的时候,其他弟子都震惊于他周身的低气压气场,纷纷避让。
饶是如此,还是有不少吃瓜议论的声音传入苏落耳中。
“苏落这是怎么了?他每天都活跃地像不会累一样,今天怎么丧成这样?”
“你还不知道吗?新入门弟子考核那天,苏落自己自不量力召集弟子想用天罡阵对付八阶吞天蟒,险些没害死其他弟子!”
“他疯了吗?一群筑基修为的弟子,如何能将天罡阵的威力挥出来?”
“还有此等事!那后来呢?出大事没有?”
“没呢,听说江叙力挽狂澜,一个筑基修为居然斩杀八阶妖兽,叫我这金丹修为都望尘莫及了!”
“筑基对上八阶妖兽还将其斩杀,我没听错吧?你没开玩笑吧?”
“你若不信便去广场上的天枢镜看,都记录下来了。”
“啧啧啧,这苏落不是大名鼎鼎的天灵根弟子,在外门的时候都已经名声大噪了,没想到是名不副实啊!”
“谁说不是呢?在这之前谁认识江叙?我听说他就是个废柴体质,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清回仙尊看上,如今看来还是仙尊眼光更老道些,这江叙果然有过人之处。”
“还有那个凌霄鹤,一个元婴修士竟然伪装成筑基混入我们剑宗,也不知是何居心!”
“我听说他是冲着苏落来的,这两人难道是一伙的吗?”
“莫不是魔修插入我们正道的细作不成?我可是听说百兽林考核那天清回仙尊都出手了,说是出现了几个修为高的魔修。”
“嘁,那几个魔修再高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们仙尊秒成渣?”
同门弟子间的每一句话,都像箭一样,无形扎在苏落身上。
他加快步子,不想再听半个字。
可最后那人揣测他和凌霄鹤是同伙,是魔修奸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