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他一拳重重打在桌子上,痛恨自己的无能。
他在接到局长的电话时就该料到这一点,而他却没有半点防备,最后弄丢了如此重要的证据。
这一刻,他不知道怎么跟受害者交代。
医院里,阮言靠在床头,因为失血而唇色全无。
“费警官,多谢你了。”他向着费星道谢。
如果不是对方,他不敢想象自己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费星摇了摇头:“跟我不用这么客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阮言轻咳一声,微微一笑道:“好多了,你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
费星闻言,刚要点头,却在此时电话响起。
他忙朝着阮言微一示意,拿起手机出了病房:“喂,程队,我正准备问”
“暂时先别问了,”程海打断了费星的话,“等我到那边再说。”
费星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程海轻叹一声,将先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这”费星透过病房门的观察窗向里望去,青年面色不太好,看上去仍旧很虚弱,他想着程海的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程海似乎在开车,并且从话筒里传出的声音来看,开得很快。
“先什么都别说,等我过去问问他的想法。”他说道,“这件事说到底能做决定的还是他。”
“好”费星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何宏衍自残
程海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没过多久便来到了医院。
他和费星一同坐在阮言病床前,看着病床上憔悴的青年,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开口。
“算了,我来说吧。”费星看向阮言,将先前程海在电话里跟他说的事全都向阮言说了一遍。
末了他道:“如今我们能找到的证人只有你一个,但”
“我知道了。”阮言轻声道,“你们实话告诉我,如果我坚持告他,能有几分获胜的把握。”
费星和程海对视一眼,下一刻,程海看向阮言,如实道:“以目前的证据来说,几乎没有把握。”
费星担心阮言不能理解,一点一点地解释道:“以我们如今的情况,你作为被害人可以陈述对方的犯罪经过,但陈述仅属于言词证据,对方可以轻易反驳,甚至是反客为主将你定性为加害方。除了你的陈述证词之外,我和程队当然也可以作为目击证人提供证言,但我们并未看到他对你实施侵害的过程,便无法证明你的伤是他故意所致还是防卫所致。除此之外,在你们的通讯记录中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具有相关意图的聊天记录,并且是你主动上门送餐所致,这一切都可以被他完美推拒,甚至反咬你一口,阮言,放弃吧,别把自己搭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