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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粉墨登场2（第2页）

老板赶紧跑进去，生怕女孩再想不开或者怎么样，安慰人这事儿他不会，但起码不能让姑娘轻生不是？

但等冲进包间，老板却现女孩站在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外国男子桌前，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松开，男子却一脸茫然，手里还拿着杯没喝完的啤酒。

“哥……”女孩哭着说。

老板傻了眼，他可没想到女孩家收养的哥哥竟然是个外国人，而且看这情况，这个“哥哥”显然是不认识她的——不过人家毕竟精神出问题了，那叫什么来着……间歇性失忆症？

再看这人，一头垂肩金，长得倒算俊朗，只不过胡子拉碴，上身穿着件棒球服下半身却是条沙滩裤，脚上还趿了双人字拖，果然如女孩所说，精神有点不正常。但这小子是怎么溜进来的？他在这儿从昨晚连轴干到了现在，就压根没记得有这么个外国人进过店门，更别提是外形如此独特的外国人。

“你谁啊？谁是你哥？”金男子说着流利的英语，老板的外语水平也不错，能大概听懂他在说什么。

“哥，是我啊，”女孩委屈巴巴地说，“我是小冉啊，你怎么又不记得我了……”

金男子满脸诧异，他去看老板，老板却露出关爱智障的眼神。

“叔，能让我俩单独说说话吗？”女孩也回头去看老板，满眼的恳求。

“啊，可以可以，怎么不可以呢？你们聊，我再去给你们上点串啊！”老板反应过来，双手在眼睛上一抹就跑回后厨去了，这种亲人重逢的戏码属实很感人，他还是不留在这儿破坏气氛了。

老板一走，包间里就只剩下打鼾的酒鬼和女孩微弱的哭声，金男子和女孩相视无言。

最后男子举起酒杯一饮而下，却没有兄妹相识的感动言，而是满脸厌烦：“你怎么找过来的？”

女孩的哭声也戛然而止，表情一扫悲伤，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你为什么从驿站离开了？”她反问男子。

“我去哪儿难道还需要通知你一声么？”金男子语气生冷，“‘小冉’，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妹妹？”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多叫你几声哥哥，如果这儿是歌厅，我也可以是抓小三的原配——前提是你得把事儿结了。”女孩微笑着，拉过椅子坐在男子对桌。

“于公于私？”

“对你来说有区别么？”

金男子沉默了片刻，扭头望向窗外的雨：“驿站有规定，在外面我们可以当陌生人。”

“你什么时候这么遵守规矩了？”

“我一直都很守规矩，跟小唐学的。”

“小唐是最不守规矩的，”女孩也望着窗外，“但你不是他。”

“那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可你是个守规矩的人，不是么？a1ex，该平一下账了。”

金男子愣了一下，随口爆了句粗话，女孩却不在意，只是继续微笑。

“玩套话我玩不过你，但这事儿我干不了。”a1ex给自己倒了杯啤酒。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儿呢。”

“反正不会是好事儿，而且肯定是为了那个替身吧？”

“不愧是哥哥，聪明的很嘛。”女孩笑意更浓。

a1ex白了她一眼，“滚，我可没这么‘孝顺’的妹妹。”

“那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关于委托——”

“打住，我说过，我干不了。”a1ex又是一口喝干，他的桌上已经被酒瓶堆满，却不见他有丝毫醉意。

“我没放高利贷就已经很不错了，”女孩夺过a1ex的酒杯放到一旁，“你欠了我这么多年，是时候偿还了。”

“一定要现在这个时候么？一定要现在？”

“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来找你。”

“那你就不应该来找我，你明明知道我已经——”a1ex有些激动，声音控制不住地变大。

“是，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但……‘赏金猎人的传说’、‘臭名昭著的索命鬼’、‘不死人’——这都是你的头衔，甩不掉的。”

“……别叫我这些。”

“嗯……那回答我一个问题，这几天已经有几波人找上来了？三次？四次？”女孩自顾自说着，“这种生活对你来说很熟悉不是么？”

a1ex又沉默了，他拿起一瓶啤酒，却现里面早就空空如也。

“出了驿站，就没人会保你了。”女孩继续说。

“……我不需要。”

“我相信你不需要，你有那个实力，但你要想好了，这是条不归路。”

a1ex把手插进头里抓紧，而后又松开，指缝间就多了几缕金丝。

“你有什么一定要走的理由，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你，”女孩把酒杯推还给a1ex，从隔壁桌拿过来一瓶新酒为他续满：“但你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a1ex接过酒杯，盯着里面的自己愣神。他确实变了，在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多了层黑眼圈，面庞变得憔悴，透亮的眸子现在却只剩疲倦，这还是外表的变化，这些天经历了怎样的内心挣扎，没人比他更清楚。

“……再在驿站待下去，我怕我真的忘了自己的目标了。”a1ex轻声说。

“怎么会呢，你永远不会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