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他立马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本在自己床头玩手机的何之观注意到他的动静,小声道:“说梦话呢。”
彭于超这才鼓起勇气进来,嘴里嘟囔着,“吓死人了,他怎么还说梦话啊,一起睡了半个月了,都没发现他有这个毛病。”
事实上,陈熠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会说梦话。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脑袋晕晕沉沉的。
第二天一早。
何之观拍了拍陈熠安的床檐,“起床了,再不起训练就要迟到了。”
没人理。
彭于超今天起得很早,洗漱完毕,老实巴交地站到陈熠安床边:“安皇,臣错了。”
没人理。
“你生气归生气,训练还是要训练的,我今晚请你吃烧烤就当赔罪了。”
继续没人理。
“我真的错了,大不了我再帮你想别的办法整梁怀,条条大路通罗马,我办法多得是。”
“咳……”陈熠安咳嗽起来,声音十分沙哑,“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到现在,我还敢用你的办法?”
何之观察觉到不对,“熠安你怎么了?”
陈熠安不出意外地发烧了。
或许这就是撸猫的代价。
彭于超摸着他的脑袋,“好烫,你今天还是别去训练了,我给你请假。”
何之观连忙倒了杯水,从柜子里翻出感冒药,放到陈熠安的床头架,“你一会儿记得吃药,退烧贴前几天军训都用完了,我一会儿也和教官请假,带你去医务室。”
“我把空调关了,你发烧了不能吹。”彭于超给他掖了下被角,“你出出汗,我和之观马上回来。”
陈熠安浑身没力气,只能眨了下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
房间陷入黑暗。
陈熠安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寝室的房门被人拿钥匙打开,露出了一道光。
应该是何之观他们回来了吧,他感到有人朝他的床前走近。
喉咙干得要冒火,陈熠安难受地道:“水……把水递给我。”
来人伸手,握住了他床头的水杯,陈熠安也把手从被子里缓缓挪出来,刚要碰到那人递来的水杯,对方却没有预兆地松开手,杯子跌落到地上,砸得巨响,摔了个粉碎,水也撒了一地。
闹得陈熠安的头更痛了,他皱着眉,看到来人时怔了下,竟然是周益。
周益今天是回学校放东西的,特意和宿舍三人的时间错开了回来,就是不想碰见他们,没想到陈熠安竟然在宿舍,还是这个病秧子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