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松咳了几声,血沫横飞,最终两眼一翻,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凌婧儿虽大胜於他,但自身也好不到哪里去。鬼泣功和百鬼掌两招并施,令她心脉大乱,气息不顺,汗珠外冒,凶焰已灭。。
袁少风徐步上前,苦笑道:「你这招虽强,但却是一步险棋,你没想过後果吗?」
凌婧儿眼帘低垂,吁了口气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大睡一场。」
袁少风皱眉道:「你不怕你睡着之时,我将你扔在这里,又或是对你图谋不轨?」
凌婧儿凄然一笑道;「沈大人既相信你,那我也只得信你,你不会这麽做。」
袁少风问道:「就只是因为这样?」
凌婧儿摇了摇头道:「以你绝世武功,就算我未这般失态,我也拿你没辄。」
袁少风笑道:「这话倒不假。」言罢,凌婧儿那双美眸缓缓阖起,整个人倒向一旁。袁少风抢步上前,抱住了她的娇躯。
两人仅离寸许,气息可闻,袁少风仔细端倪一番,凌婧儿果真是绝世美人,那张俏脸娇靥如花,秀发披肩之貌,实在我见犹怜。
袁少风不禁心想,如此软玉温香偎在怀中,若心有绮思,未免有失君子之风,但若心如止水什麽也不想,对一个妙龄少nv而言,不免又有些失礼。
袁少风摇头苦笑,双手抱起了她,往拴住马儿的树下前去。
待到凌婧儿醒来,已是正午时分,她睁开双眼,环目一扫,她人竟在一辆马车上。
风沙之中,马车款款而行,车上的布幔深垂,坐在她面前的是袁少风,他依然握着酒,一边啜饮,一边望着窗外。他好像无时无刻都要喝酒,彷佛酒是他的生命,但不管他喝多久,他似乎永远不会醉。
袁少风撇过头来,看向凌婧儿,微微一笑。凌婧儿瞧他俊俏的外表,两眼生挥,笑起来十分温柔,沁人心脾,令她不禁看得出神。
片晌之後,凌婧儿端坐起身子,瞥了窗外一眼,问道:「这是哪里?」
袁少风轻啜了口酒後,淡淡一笑道:「太y山。」
凌婧儿似乎想起什麽,恍然道:「太y山?这是去偃江城必经之地。」
袁少风点头道:「目的地正是唐家。」
凌婧儿仰起俏脸,思索良久方道:「我昏了多久?」
袁少风答道:「足足两个时辰。」
凌婧儿微一沉y,担忧道:「我睡着的时候,有发生什麽事吗?」
袁少风笑了笑道:「我把那两具屍t埋了,然後将你带去驿站,把那匹马交给六道门的人。除此之外,我还用你的令牌要了不少银两,租了这辆马车,顺势买了几坛酒。」
凌婧儿柳眉轻蹙,无奈道:「我不该睡着的,这听起来很糟。」一想到回去後要解释,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头疼至极。
便在她唉声叹气之际,马车忽地停定下来,半晌之後,车帘被掀开来,一个身材削瘦,个子矮小的马夫,搓弄着粗糙的双手,笑yy道:「两位客官,我们已经到了。」
袁少风瞄了窗外景se一眼,纳闷道:「这里似乎还未过太y山。」
马夫点了点头道:「这里是太y山的山下。」
袁少风问道:「既是如此,为何不前行?」
马夫搔了搔脸颊,摇头苦笑道:「两位客官有所不知,现在没有任何马车敢上山,至多只能送你们到这里。」
凌婧儿柳眉一轩,cha口道:「难道这山上有吃人的老虎不成?」
马夫凄然一笑道:「若只是饿虎,那倒还不足为惧。」
凌婧儿秀眉紧蹙,不耐烦地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马夫面sey晴不定,好一会才颓然道:「这山上住着两人,这里的人称他们为太y双魔,据说他们武功高强,可怕至极,上山的人若是遇见他们必遭毒手。接连至今,已有不少nv子深受其害。这些nv子被人发现时,全身ch11u0,削足断手,si状那是惨不忍睹。」
凌婧儿惊异道:「他们专挑nv子下手?」
布衫男子点了点头,畏惧道:「传闻他们锺ai处子,所以山下村子的人,全都不敢放家中未出嫁的nv子上山采果洗衣,宁愿绕路去十里外的河边。」
凌婧儿面se一沉,不解道:「我待在六道门这麽久,从没听过这两人。」
马夫深深一叹道:「因为他们是最近才出现的,约莫三个月前,不过也就这短短三个月,至少已有百余人si在他手中。」
袁少风问道:「既是如此,那可否绕路?若嫌钱不够,我可以再加十两。」
不等马夫答话,凌婧儿驳回道:「这可不成,若是绕路的话至少会迟上三天,我已派人送信给唐家,告知我们近日便会登门造访,倘若因此延宕日期,六道门的面子往哪搁。」
袁少风双手环臂,狐疑道:「你打算y闯太y山?」
凌婧儿颔首道:「这两人作恶多端,饶不得他们,若是真的遇见,为民除害也好。」
袁少风瞧她坚定眼神,知她心意已决,便转过头去,看向马夫笑了笑道:「听见了吧,你继续行驶,那两人出来的话,这位凌姑娘会帮你解决的。」
马夫心头一颤,猛地摇头道:「客官就饶了我吧!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小,实在受不起。」
袁少风笑道:「原先是一两,现在我给你十两……不,一百两!不知你意下如何?」
马夫仍是拒绝道:「有钱没命花,那只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凌婧儿看了看袁少风,平淡地道:「别勉强他了,他不去便算了。」
正当两人下车,打算离去之时,马夫忽地道:「两位客官,我虽不能与你们同行,不过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听说太y双魔喜於傍晚出现,专挑小径行走,所以你们不妨趁着日光高挂之时赶路,并且走在大路上,或许能避开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