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还觉得骄傲得意,也不知旁人背后如何笑话她善妒跋扈!”
“动不动就赶人去睡书房……仔细有一日大伯受不了了,休了她,到时候看她如何嚣张!”
窦氏当年是很想嫁给谢威的,没嫁成,这些年心里也积了怨。
但凡于氏和谢威闹起来的时候,她倒成了最高兴的。
“如果大伯真的休了她,那她应该只能去死了。”谢星辰讽笑一声,“毕竟也一把年纪了。”
“说的是!”窦氏高兴地笑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于氏被休了,涕泪横流,活不下去,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的模样。
母女两人得意了一阵子,又说起“赫儿”来。
院子已经收拾好了。
现在两人的禁足也解除了,只等赫儿到来。
“赫儿自从出生就一直在江南麟州养着,一年见一次面,都和咱们不亲了。”谢星辰皱着眉说:“娘,这次就让他住在京中。”
“他已经四岁了,是开蒙的时候,正好在这里寻个好先生。”
“嗯。”窦氏点点头:“今年接他来不就是为这个吗?你放心,娘会上心的,南轩也会安排。”
谢星辰听到楚南轩,唇角弯出一抹愉悦的笑容。
他们约了赫儿进京那日在那城南宅子见面。
一个多月没见了,也不知道南轩这次在天牢有没有吃苦头?
会不会瘦了?
谢星辰想想那黑漆漆的天牢就觉得可怕,也乘着等赫儿到来的两日,多做了几样自己那手的糕点。
有给赫儿准备的,也有给楚南轩准备的。
……
望月楼
怡兰苑那边的消息每日都传到谢昭昭的耳中来。
窦氏和谢星辰禁足之后,于氏和谢昭昭便什么也没做。
家中产业账目没对上也不曾吭声。
如今窦氏母女轻而易举地解除禁足,这母女两人又嚣张起来,做事也是不避讳。
谢昭昭每日听着只是淡笑,吩咐香桂随时注意那边的动向便罢了。
她自己除了去看望谢嘉嘉以外,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都把时间花在苗先生那里。
她人本聪慧,又有耐性。
博闻强记,倒是背了好几本医书药典,惹的苗先生连连惊叹,还给她拿了自己的行医手札叫她看。
至于楚南轩,那一日谢昭昭上门甩了他一巴掌之后,竟然也没再上过谢家的门。
七月十二那日,天气有些阴沉。
谢昭昭午睡起来,正打算继续前往苗先生那边,香蓉从外面进来禀报:“小姐,城南那个宅子安顿了人进去,二夫人和二小姐刚才也出往那边去了。”
“总算来了。”谢昭昭轻笑:“等了这么久,这个热闹今日必须去凑一凑才行。”
她接过香桂手上的薄纱披风披好,慢慢往外面走:“红袖,带上账本还有咱们的人去瞧瞧!”
“是。”
红袖手底下有十八名武婢,都是先前随着谢昭昭上过战场的,一声令下,到门前上马。
谢昭昭钻入马车之中。
马车左右各一队武婢护卫着,红袖骑马走在最前,红霞充当车夫。
这阵仗出现在大街上,当真是显眼无比。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