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坐下,陈鹤龄女士温声开口,“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准备在这里跟你求婚,之?前只说想在家?里养个东西,两年前开始的,找了国?内最顶尖的生物学家?研究了两年才?达到今天你看到的这种效果。”
黎艾一惊,他竟然在两年前就想娶她。
“他现在对你的上心程度很?有当初一门心思?想当兵的那股劲儿?,他从初中开始就一直上的军校,但现在他却离开部队了。”
陈鹤龄女士话中有话,黎艾明白她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我虽然不知道你因为什么想离开他,不过这个决定的确比嫁给他更好,嫁给他的风险太大,不管是现实风险,还是感情风险,”陈鹤龄女士继续不急不慢地说着,语气?始终温和,“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更别说爱情,陈添这人?,就算他是个混蛋,爱上他也比喝水都容易,何况他愿意牺牲一切和你在一起,这样的感情如果继续下去?,很?容易让你陷得?太深,倘若一天他变心,我不知道你是否能承受。”
黎艾也不知道,感情这种事,说不清。
“我们陈家?不乏情种,但也不乏负心人?,有些?人?年轻的时候看着很?像个大情种,后来?却成了大混蛋,以前有一对就很?像你和陈添,男孩儿?铁了心要娶女孩儿?,想给她最大的安全感,两人?克服了许多困难好不容易才?获得?了平静的生活,但禁得?起坎坷的爱情,不一定禁得?起一成不变的平静,男孩儿?后来?变心了,女孩……”
陈鹤龄女士停顿了片刻,神情有些?哀伤,“女孩无法接收男孩变心的事实,最终在男孩面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说到这儿?,原本一直看着前方的陈鹤龄女士缓缓转过头来?看向黎艾,“我不希望你步那女孩儿?的后尘。”
黎艾看得出对方眼里的真诚,感激道:“让您费心了,我会走得?远远的,让陈添再也找不到我。”
“想去?国?外?”
“嗯。”
“如果你决心要走,我可以帮你,你自己走,很?可能飞机刚落地就会被陈添找到。”
黎艾一愣,她没?想到这一点。
“打算什么走?”陈鹤龄女士问。
黎艾毫不迟疑地开口:“这周我就可以走。”
陈鹤龄女士稍显意外,“我来?安排。”
“那就麻烦您了。”
陈鹤龄女士微微一笑,“要再坐一坐,还是回去?了?”
“回去?吧。”
-
这天,黎艾和陈添没?有在鹤园待很?久,下午两人?就坐上了回程的车。
黎艾在吃饭的时候并未显露异常,像真的只是和陈鹤龄女士出去?溜了一圈,浅浅闲谈了会儿?,但陈添就是清楚,他老妈肯定跟黎艾说了些?什么。
到家?,黎艾想上楼洗个澡换身?舒服的衣服,走到半道却被陈添压在了沙发上。
“说吧,我妈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黎艾就知道,瞒不过这人?。
因为早有预料,黎艾也不慌,慢悠悠地开口:“什么都?说了,说议庭成员不能和公众人?物结婚生子,说你不进议庭的后果很?严重,我俩有可能一死?一疯,让我这个应该有知情权的人?想清楚,要不要冒这个风险。”
陈添紧紧盯着她,像要透过她的眼,将她灵魂都?看穿,“那你什么想法?”
“还能什么想法?”黎艾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你知道的,我不怕冒险,也不怕死?。”
只是,她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变成了哭腔,也落了泪。
那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没?入他捧着她脸的掌心。
“哭什么?”陈添抚去?她眼角的泪痕。
“感动呗。”
黎艾也抬手去?捧陈添的脸,指尖抚过他的眉骨、鼻梁、双唇……
“陈添,”她声音在颤抖,沙哑得?不行,“你那么爱我啊?”
“这还用问?”陈添语气?难得?的温柔。
又是一行泪滑下,陈添俯身?,吻向那滴泪。
唇瓣被泪水沾湿,渗入口腔,微咸,很?涩,那苦涩像一并渗入了心脏,心底升起一股陌生的苦楚。
陈添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他不喜欢,也不想黎艾再哭,他想吻她,重重地吻她。
他低头裹住了那双因抽泣而颤抖的唇,舌抵进去?,手滑到她的后脑,节骨分明的五指穿入她的发间?,用力将她按向自己,让本就紧紧缠在一起的唇舌缠得?更紧,更牢。
体?温快速攀升,他吻得?越来?越用力。
意识在胶着的唇舌间?溃散。
黎艾的抽泣声被迫变成呜咽,极低的漏出去?。
陈添并不满足于这样的接吻,强势地将她每一处都?圈占,来?势汹汹,有种强烈的控制意味,黎艾受不住。
“陈添……停……”
“不想停,想和你……”他俯下身?来?和她鼻尖相抵,近距离与她对视,因用力而压低的声音里裹挟着无休止的渴与欲,“干到死?。”
“你他妈禽兽。”
听到她骂他,他眼底骤然掠起一道光亮,像野兽看到猎物时般的兴奋。
他唇角弧度上扬,声音里尽是愉悦,“宝贝,再骂。”
这个喜欢被她骂的臭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