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景山忙问,“主上怎么样?”
燕绾凝眉,“原就有伤在身,动了气儿罢了,没什么大碍,歇歇就好。”
“果真?”何源亦是心惊胆战。
若是摄政王有什么闪失,怕是得搭上自个的九族。
“放心!”燕绾郑重其事,“没事。”
何源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只是,为什么摄政王的亲随,会称其为“绾夫人”呢?
不是燕侧妃吗?
这其中,有什么本质区别?
“何将军,烦劳继续搜寻。”景山忙道,“待主上醒来,也好有个交代。”
何源点头,“此处便交给你了。”
既是摄政王的亲随,想必也是能托付的。
“好!”景山颔。
待何源离开之后,景山转身去取水。
“人都走了。”燕绾坐在石头上,转头瞧着薄言归。
干净的布铺在草垛上,柔软而平整,晨光熹微从山那头慢慢挪过来,让此处变得微亮起来,凉风习习,让人脑子分外清醒。
“我知道你是在装晕。”燕绾瞧着远处的日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他跟一个大夫装病,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闻言,薄言归终是睁开了眼。
“装病太拙劣,你好歹是个摄政王,也不怕人笑话?”燕绾翻个白眼,“不过……”
她顿了顿,瞧着某个知情识趣的人,打着手势撤了周遭的侍卫,止不住唇角直抽抽,做得这么明显,真是难为景山了!
“日出很美。”薄言归坐了起来,单手捂着心口。
燕绾脸上沾了碳灰,瞧着有些脏兮兮的,微光洒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扑闪扑闪的,像极了羽毛小扇,很是灵动可爱。
“真气乱了,是以别轻举妄动。”燕绾转头望着他,口吻平静至极,“背上的掌风带了毒,渗入肌理,伤及肺腑,好在你内力浑厚,当时便护住了心脉,这才躲过一劫。”
薄言归面无惊诧之色,仿佛是早就知道,听得她这般言语,也只是勾勾唇角,“那又如何?”
杀不死他,他就赢了。
“你差点死了。”燕绾撇撇嘴,“真当不怕死?”
薄言归低声呵笑,“换做旁人,怕是死了八百回。”
敢说这样的话,诛九族都是轻的。
“这般说不得,还让不让人说话了?”她小声嘀咕,撇撇嘴瞧着山头的日出。
太阳渐渐升起,山头的大火被熄灭,只剩下满目狼藉。
“主上?”景山上前行礼,“下山的密道之前就被拦截,想必林召南不是从密道走的,整个山头被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他的痕迹。”
景山刚说完这话,便听得何源一声大喊,“王爷,找到了!”
听得这话,燕绾登时来了精神。
找到了?
谁都没想到,这密道的入口,居然就在最显眼的地方。
山寨的议事厅,山匪头子所坐的那个虎皮软榻底下。
密道的入口,只能容纳一人进出,入口位置做得很是隐蔽,若不是此番爆炸,导致软榻挪移了位置,入口出现松动,肉眼根本无法找到。
“这层厚板挡着,肉眼和敲击,根本不起作用,完全察觉不到底下的空间存在。”何源解释。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找了一晚上没找到密道入口的原因。
“下!”
疯批摄政王的妻竟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