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甜膩的香侵襲整個鼻腔,鑽入五臟六腑,溫熱的手抓住他的手腕,是他從未感受過,卻又充斥著恐懼的溫暖。
跪立已久的身體打破平衡,直接朝前面倒去,桑意歡迅收緊,想要拉住謝恙。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射過來,重重擊中桑意歡的手。
「啊!」桑意歡吃痛一聲。
一名女子飛身而來,迅接住謝恙,眉心緊蹙,訓斥道:「桑意歡,你又欺辱同門!真是屢教不改。」
女子一襲白衣,襯得纖腰盈盈一握,眉黛凝翠,眉心帶著幾分嗔怒,使得周身出塵飄然的氣質,又多一抹生動。
她與桑意歡的樣貌天差地別。
如果說,桑意歡是帶有攻擊性,勾的人忍不住採擷的美艷;那麼,女子便是不染世俗,讓人生不出一絲褻瀆的出塵。
望著這張臉,桑意歡莫名湧起一股情緒,這情緒來自原身,是羞惱,是憤恨。
桑意歡努力抑制情緒,不解地反問:「欺辱同門?宋鈴,你一上來就給我安個罪名,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欺辱了?」
宋鈴:「你還狡辯,要不是我恰好碰到求助的弟子,說你在戒律堂欺辱同門,我怎會匆忙往此處趕。」
「就是就是,剛才我們大家都看到了!」
一人高聲附和,弟子們眾說紛紜。
「平常就不做好事,有沒有冤枉她。」
「宋鈴師姐身體本來就不好,還要給她收拾爛攤子。」
「難怪大師兄執意要解除婚約呢,誰願意跟這種女人結契,有個兄長護著就胡作非為…」
溫潤的聲音透露著不贊同:「不可妄議。」
身後隱隱傳來討論,桑意歡扭過頭才發現,來的不止宋鈴,還有一眾弟子,其中有一個人尤為出挑。
是被桑意歡惦記的前未婚夫,謝晏清。
同樣身著白衣,謝晏清身姿俊拔,硬朗中透著溫潤,映著他眉眼間的舒緩,像一蓬清霜籠在周身,寧靜安詳。
桑意歡目不轉睛盯著他,耳邊自動過濾掉周遭的聲音。
原因無他,謝晏清樣貌太過出眾,跟謝恙各有千秋。而桑意歡曾經玩過一個捏臉遊戲,她捏出的角色跟謝晏清的長相相差無幾。
紙片人走進現實的震撼感,難以言喻。
謝恙看到兩人視線的交匯,慢慢低下頭,嘴角揚起一抹諷笑,單薄的身子在冷冽的風中,顯得格外瘦弱。
嗓子竭力的咳嗽,臉頰處甚至泛起紅暈。
「咳—」
謝恙低弱的咳嗽拽回了桑意歡的目光,同時也引起大師兄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