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小桥没好气地道,“奴婢这就去拿。”
“啧,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姜琳琅浑不在意地目送小桥走远的背影,摇摇头失笑。
当晚,负责监视保护姜琳琅的暗四忽然向暗一提及在屋外探听的这段。
暗一微一思忖,便去请示容珏。
“将库房的玉肌膏送一盒去。”彼时容珏在寒月亭喂鱼,漫不经心地撒着饵,闻言,手里动作微顿,随即淡淡吩咐了声。
暗一得了命令,却没下去,“主子,那店铺老板与老板娘应该与夫人父母有关联,要不要……”
一把撒掉手中的饵料,容珏望着争先抢夺饵料的锦鲤,眼眸微眯。
不受控制的女人,莫名而起的情绪。
不该有。
闭上眼,他长吸了一口气,轻轻吐纳。
暗一方才有汇报白日姜琳琅的行踪,就连她逃出马车跟踪那店铺老板,都没落下。其实姜琳琅白日去了哪,他并不在意。
既然她没有隐瞒行踪,那么便是还没有头绪。
想着,睁开眼,他阴冷的声音不带起伏,“由她去吧。”
心里不由想起那夜在河边,她主动问他怎么看她姜家之事,其实他心底很是震惊。
姜鼎天夫妇与姜家军近千人一夕之间殉城而亡,当年之事,哪怕他只是略有耳闻,却也知道绝非巧合。
她也是知道的吧。
却问他这个奸臣的想法。
真不知道她脑袋里到底想什么。
“你又不真的效忠于皇帝,按理说,不管当年我姜家满门真相如何,你搅混了水,都对你有利无害才对。”
“你还没有那个价值。”
面对她的疑问,他是这般轻巧地回答过去。
“等着吧,我会调查出真相的!”
“这样的秘密,为何要告诉我。”
“你容珏这么聪明自负,只会气恼他人的隐瞒和背叛,才不会管我一个小角色的秘密呢对不对?”
“况且,你今天本能之下还是救了我,我知道的,你不是坏人。”
“反正,对我来说,还不是。”
不是坏人么。
谁给她这样的自信?
一时走了神,等容珏回过神,发现自己又因为姜琳琅失了平静,不禁抿唇。
不会的,任何人都不会影响他的判断和筹谋。
……
姜琳琅在府上安分地待了两天,一直旁敲侧击问小桥自己爹娘可有送她什么特殊礼物。
饶是她和小桥两个人都没找到任何有问题的东西。
长命锁,恩,总不可能一生下来就被父母赋予什么重任。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