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写好后,骆秉章派人八百里加急,将奏折送往北京,直呈慈禧。
他的心情紧张又期待,慈禧会看到他的请求吗?她会同意调鲍入川吗?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骆秉章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鲍的事。
骆秉章现在也急了,如果再输下去,石达开进入了四川平原,那问题可就大了。
他骆秉章,就要被问罪了,而且没人能救得了他。
鲍,如今麾下有一万三千多人,今年并未参与对太平天国的作战,他的那支部队,是湘军里面最能打的。
鲍的部队,号称霆军,1863年的编制为步队十二营,马队六营,加上鲍亲自统领的四个亲兵营,共有二十二个营,每个营六百人,共有一万三千多人。
霆军一大半的士兵都配有火器,在火器装备率和质量方面高于其他清军。
历史上的鲍,一生经历大小战役5oo余次,身负轻重伤1o8处,几乎逢战必胜。
陈玉成曾评价清军:官军名将堪为敌者,一鲍二李而已。
其中一鲍,就是鲍,二李,是指李续宾和李孟群,陈玉成在多年的征战之中,大杀四方,击毙清军数十万。
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打得清军闻风丧胆,其中湘军王牌悍将李续宾和李孟群,都死于陈玉成之手。
1858年三河镇之战后,陈玉成的声望,可谓是如日中天。
那时陈玉成准备一鼓作气,彻底剿灭湘军,湘军几乎所有将领,都不敢与陈玉成交战,唯有鲍主动请战。
于是陈玉成在二郎河,遇到了同样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多隆阿和鲍。
这时多隆阿手下有四千黑龙江骑兵(是满人仅存的最后精锐,与八旗军刚刚入关时的战斗力相比,丝毫不差),鲍有霆军三千人,陈玉成有兵五万。
陈玉成先是派孙魁新部迎战鲍,双方对攻一个时辰,孙魁新被击退。
陈玉成再令张宗禹率捻军对攻鲍,张宗禹也只坚持了一个时辰,再败。
陈玉成怒冲冠,亲自带领嫡系部队出战,与鲍军对攻三个时辰,不分胜负。
多隆阿一看,鲍居然能和陈玉成的嫡系部队,打成平手,顿时士气大振。
多隆阿亲领骑兵,趁鲍与陈玉成鏖战之时,悄悄迂回到陈玉成后方,然后对陈玉成动偷袭。
陈玉成腹背受敌,而且还是被清军最能打的两大王牌精锐前后夹击,顿时支撑不住,只能组织全军后撤。
鲍与多隆阿趁势率军追击,陈玉成见状,心下一横,也不顾保存实力了,派出麾下最精锐的王牌部队,小左队与小右队,动反击。
双方立刻战在一起,皆悍不畏死,英勇奋战,前赴后继的进行白刃战。
双方士兵满地扭抱翻滚,彼此像野兽一样撕咬,反复拉锯。
双方战死数千人,这场残酷的肉搏战,一直打到了天黑,双方才各自罢兵。
之后陈玉成忌惮多隆阿与鲍,于是撤军,多隆阿和鲍也忌惮陈玉成,没有追击。
事后鲍对陈玉成评价道“剿匪多年,历经大小战役数百场,从未见过如此凶悍之贼。”
二郎河之战,鲍与多隆阿挡住了陈玉成,西进的势头,成功的把湘军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从此二人名声大震,合称多龙鲍虎。
对于湘军来说,鲍是最能打的。
对于八旗军来说,多隆阿是满清最后仅存的精锐。
这两个人,是清军当下,最能打的悍将,也是目前清军战斗力的扛把子。
骆秉章本来想把多隆阿也调过来,可是多隆阿如今在西北,镇压回族叛乱,暂时脱不开身。
骆秉章写完给慈禧的奏折之后,开始给曾国藩写信。
毕竟是从湘军中调人,还是调湘军最精锐的部队,不给湘军大佬打个招呼,这事是办不成的。
他坐在书桌前,笔下如飞,一封谦恭而诚恳的信件很快就写好了。
他在信中向曾国藩详细解释了四川的局势,以及他需要调鲍和他的部队入川的原因。
他强调了鲍的勇猛和领导能力,同时也表达了对曾国藩的理解和支持。
骆秉章和曾国藩可以算是老相识了。
自从曾国藩刚刚组建湘军开始,骆秉章就和曾国藩一起共同应对各种挑战。
两人之间不仅有着深厚的友谊,更有着相互尊重和信任的工作关系。
这些年来,他们一起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共同面对了许多困难和挑战。
正是因为这种共同的经历和相互的支持,使得他们的友谊更加深厚。
尽管在工作中,他们有时会因为意见不同而产生分歧,但这些分歧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友谊。
相反,他们更加珍惜彼此的看法和意见,相互学习,共同进步。
骆秉章的信写得很恳切,他向曾国藩详细描述了四川的局势,以及他需要调鲍和他的部队入川的原因。
他强调了石逆所部的强大和威胁,同时也表达了对曾国藩的信任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