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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可那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能把真正的价格报出来不成?

院正突然觉得做这份假账的人恐怖至极,他知道这是假的,可他不能指出,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把“假刀”势如破竹般劈向自己的头颅。

他仿佛听见幕后之人阴冷的笑声,宛如背后有一道蛇一样冰冷的目光。

冷汗从院正额角细密地泌出。

是谁?能做出这样精密的假账,能与存药堂的记录严丝合缝……

院正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名——一个在他看来木讷愚笨、笑起来还有些天真傻气的人,毫无缘由地钻出来。

他忽然后知后觉到,今早与杜宣缘对视的那一眼中,分明是尘埃落定的沉寂。

别无他法的院正将祈求的目光投向皇帝。

高座上的皇帝跟个木头桩子一样坐定后,在整个审问过程中不发一言,听到证据相关的消息后,甚至没有将目光往桌上明晃晃摆放着的账本上挪一丝一毫。

院正野马脱缰般的心跳渐渐回落,他不敢再直视天颜,慌忙低头,但显然已经镇定许多。

好像要结束了。

此时的杜宣缘正在看“现场直播”。

在距离够近的情况下,杜宣缘可以直接通过系统看到男主周围的情境,就是以往看不了多长时间系统就会自动关闭,不知道什么毛病。

她在打开“直播”的时候,心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这好像是个完美的监控,就是人员限制太大——杜宣缘一边琢磨着一边看热闹。

一切进展都如她所料,这份假账只有院正能看出不对,可他无计可施,毕竟就算他伏法,也掏不出他早已“处理妥当”的真正账本,这把火无论如何烧不到杜宣缘这个“始作俑者”头上。

到底是系统技能伪造出来的东西,如果能被轻易打假那还得了?

但是现在这件事显然因皇帝而节外生枝。

杜宣缘心道:难怪这太医院院正分明事了还试图铤而走险,一点儿也不怕引火烧身,原来他最大的依仗是皇帝。

太医院院正是皇帝的亲信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张渥这个院副如此不给皇帝面子,没个信赖的人在太医院压制如何能叫皇帝放心?

只是这对杜宣缘可不行,人都得罪死了,不能叫他再回来好端端做院正,届时她在太医院可怎么混啊!

杜宣缘长叹口气,又想起自己当时对陈仲因说过的话:这世上许多是非对错并不重要,很多时候只看上位者信不信。

实话实说,她可真不想面对那骄矜自大的帝王,倒不是怕他、躲着他,只是杜宣缘的恨早已被填满,这个不过囚禁她两年的皇帝,在此时此刻的杜宣缘心中确实不值一提,她懒得在此人身上浪费精力。

可,到底还是皇帝,杜宣缘不论想做什么事,都绕不开他。

她拍了拍身上的浮尘,起身向牢房门走去。

反生香

皇帝有一串碧玺珠子,比起宫内的奇珍异宝不算什么,只是这串珠子陪伴他多年,日日摩挲着,润泽非常。

这串珠子颜色鲜亮,去岁年节时,皇帝亲手将它戴在了杜宣缘手上。

只是几天前,在杜宣缘逃跑的那一天,碧玺珠子被孤零零放在桌子上,拒绝这份心意的人已经不知所踪。

现在物归原主,皇帝此时正摩挲着这串不论是在价值还是色彩上都与他不甚相配的珠子,可谁让他就是喜欢这珠子呢,脱不开手,日日带着。

常年握笔而生出薄茧的指腹漫不经心地滑过碧玺珠身,皇帝的心里已经有了计量,但依旧迟迟不曾言语。

院正原本稍稍放下的心又不由自主提起。

也许只过去半刻钟,却叫人度日如年,院正低头凝望着砖上纹路,因不知皇帝究竟作何打算而七上八下。

直至玉石置于桌上发出轻微磕碰之声,如同钟鸣般令所有人精神一振。

皇帝扫过下首众多翘首以盼的面孔,他们在等待他一锤定音。

就在皇帝放下珠串,准备开口之时,一名宫卫神色匆忙地走了进来。

只见他在皇帝身旁耳语几句,方才还无比淡然的皇帝猛然站起,将廷尉所内众人皆抛之脑后,大步向外走去,步履间十分急切。

徒留众人面面相觑。

僵持片刻,也没能等来皇帝口谕,廷尉正只好越众而出,先令廷尉监将史同满押下,随后对太医院院正道:“烦请何院正在廷尉所稍候,得罪了。”

廷尉正高他一阶,院正没什么傲然的资本,只得恭敬应下。

他坐在廷尉所里,余光瞥见高座上有一串鲜亮的碧玺珠子,它被珍爱它的主人落在了那里。

没有人敢动这串珠子,甚至不敢将目光大咧咧投到它身上,它属于帝王,哪怕它的主人暂且遗忘它。

史同满又随廷尉监回到牢中。

不过在途径杜宣缘所在的监牢时,史同满发现里边已然空空如也,杜宣缘不知所踪。

此时的杜宣缘正在一处偏殿,面带恳切地对帝王道:“……《十洲记》有载,人乌山有大树类枫,名曰反魂树,取根心熬煮,得一香,名惊精香,又名反生香,死者闻之返活,不复亡也,臣愚鲁,尝于太医院见‘惊精’之名,却未联想至反魂之效,碌碌今日,实为无能。”

她如同赤忱稚子般望向帝王,眼中满是执拗的追寻。

仿佛前几日不曾救下“杜宣缘”成了这个年轻人难解的心结,叫她近乎疯魔般搜寻着世间起死回生的良方。

哪怕还是罗里吧嗦一大堆,但此时的皇帝也为她这份执着打动,更重要的是,他对“返生”一事更是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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