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拿了个果子在手中把玩:“依着柔贵人的样貌,哪个男人能忍得住,更何况是皇上?再说了,即便皇上把柔贵人当个玩意儿,那这玩意儿在皇上心中也还是稀罕着呢。真说起来,柔贵人不过还是个小姑娘,年纪比和敬也大不了几岁,本宫就多疼疼她又何妨?等会儿记得往永寿宫送赏赐,比着嫔位的再低三分就好。”
琦玉应了,笑着道:“说起和敬公主,再过一月,就是公主的生辰了。”
“还早呢,再说了,和敬一个小辈,也不能大费周章的办生辰,待本宫问过皇上的意思再说吧。”
她素来节俭,身为她的女儿,自然也不能奢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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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菡刚一回到永寿宫,就立马歪在了榻上。
“小主可要睡会儿?”之卉拿了条小褥子盖在了柳清菡身上。
柳清菡轻微摇头:“不了,我睡不着。”
身子钝钝的疼,如何睡得着?
她抬眸看着素苒:“刚才请安的时候,问起高贵妃那个,是谁?”
素苒对这种事儿很是清楚:“是高常在,不过与高贵妃并无任何关系,只是恰好同姓而已。但其父却是河道总督高斌手下的人。”
柳清菡点头:“这么看,那高常在是被高家送进来帮贵妃的了?”
之卉跟着解释:“高贵妃体弱,自服侍皇上以来从未遇喜,奴婢不止一次的听说,高夫人每次入宫都给高贵妃带了助孕的药方,
可却没一个方子是有用的。”
素苒眉眼不变的递了茶水,柳清菡抿了两口才问:“这种消息,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若非特意注意着钟粹宫,要察觉怕是很难。
之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些消息,奴婢都是从双福嘴里听来的。”
“双福?”柳清菡念了这个名字,若有所思,刚想让之卉把他叫进来,外面忽然一阵热闹。
紫罗一脸兴奋的进来:“小主,李公公带着皇上的赏赐来了。”
“快请。”
还好回来后没卸了首饰,不然这会儿也没法儿见人。
李玉被紫罗请进来,身后跟着四个捧着托盘的小太监,上面还遮了一层红布。
“奴才给贵人请安。”李玉拍了拍马蹄袖打了个千儿。
柳清菡忙抬了抬手:“李公公快起,不用多礼。”
李玉一抬起头,就瞧见坐在榻上的女子眉眼间有几分疲倦,似是身子不适,原本樱花粉的唇瓣有些苍白,更显得楚楚可怜,让人不自觉的去心疼。
他心里不免咂舌,昨晚他和师傅在外面听了近两个时辰的墙根,是知道万岁爷有多勇猛的,柔贵人这么一个娇人,也难怪受不住。
之卉瞧着李玉不吭气儿,疑惑的喊了一声:“李公公?”
李玉这才回过神来,恭敬的弯着腰:“柔贵人,奴才奉命给您送赏赐,这些都是皇上赐给您的。”
说着,他侧开身子挥了挥手,立马有人掀开红布,露出了里面的珠宝首饰和布
匹。
柳清菡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欣喜:“多谢皇上。有劳李公公跑这一趟了。”
李玉笑着道:“这本是奴才分内之事,又哪里当得主子您的一声谢?只是这旁的东西也就罢了,只其中一样,是蝉翼纱,因薄如蝉翼,轻若羽毛而得名,是皇上特意吩咐分给您的,皇上还说了,待夏日时,用这蝉翼纱制成寝衣,定然很是凉爽。”
李玉说的滔滔不绝,柳清菡却在心里啐了乾隆一口,怪不得历史上称呼乾隆为色龙,果真名不虚传,脑子里尽是黄色废料。
可当着李玉的面,柳清菡也不好露出什么别的表情来,只好憋红了脸,忙不迭的吩咐之卉:“我知道了,之卉,快送送李公公。”
之卉虽然没看懂柳清菡的操作,但也还是依言送了李玉出去。
走到门外时,之卉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荷包想塞给李玉,却被李玉给拒绝了:“别了,你这丫头可是真有福气,日后好好儿伺候着吧,柔贵人,铁定不俗。”
李玉转身出了长街,心情极好的哼着小调儿,身后的小太监见状,忙问:“李哥哥,您怎么对那个小宫女这么好?”
李玉瞥了那小太监一眼,啐了一声:“你懂个屁。”
趁着柔贵人现在还没起来,多送些人情准没坏处,保不准日后如何呢,万一柔贵人没起来,他也不过是少赚一笔,多费了几句口舌而已,不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