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浔处理好宁言初的伤口,才终于抬眸看向宁言初:“晚凝的病快好了,再有几次,她就能痊愈了,所以你不会死!”
宁言初唇角再次扯起一抹讥讽:“那恭喜你了。”
赵清浔深深看了宁言初一眼,便转身离开。
宁言初看着赵清浔清冷的背影,嘶哑着声音道:“赵清浔,给我一封休书吧!”
赵清浔脚步一顿,以为她又在跟他使小性,头也没回地不耐道:“晚凝不会影响你的地位,我说过只要你治好晚凝的病,你永远都是靖恩侯夫人。”
赵清浔说完大步离开了房间。
宁言初透过窗楦看着消失在院门口的赵清浔,内心没有半点波澜。
此刻的他在她心里都不如那飘落的琼花,能够让她内心泛起涟漪。
宁言初收回目光,看向还在替她包扎伤口的梨儿:“别忙了,去给我拿纸笔来。”
梨儿蹙眉心疼道:“可伤口还没包好。”
侯爷给小姐抹的那些药根本不管用,小姐伤口还流着血呢!
侯爷每隔三日就来取小姐一次血,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小姐两只手腕上的伤口数都数不清楚,这些旧伤新伤又哪里是什么药膏能抹平的呢。
“这些都不重要了。”宁言初已然气若游丝。
梨儿再次红了眼,急忙起身去拿了纸笔来。
“小姐。”梨儿将宁言初半扶起来,让她靠到大迎枕上借力。
宁言初拿着纸笔,都未取墨,就那么沾着自己的血,写下了一纸休书。
缘起缘灭,皆是天意;至此陌路,是为本心。解怨释结,并无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宁言初绝笔。
写完休书的宁言初再次看向窗外,那飘零的琼花让她感觉到了自由。
他终于是用她的命,换回了谢晚凝的命!
也终于是将她对他所有的感情彻底磨灭。
她和他都自由了!
“梨儿,带我回将军府吧。”
“小姐……”梨儿立刻扑到宁言初身上悲痛欲绝地嚎啕大哭。
掌心的那片琼花滑落,沾上她手腕殷红的鲜血,那纯白的花瓣被血色染红,是另一番绝美……
赵清浔,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她宁言初永不再做赵家妇!